绪的眼,当下就又是一愣。柳双士人头落地的时候,曾高呼罗维杀吾!如果这不是柳双士临死前的胡言乱语,那这个罗维就是必须要防着的人了。
兴武帝上了步撵,看看下面站着的罗维,实在没办法看着这个大病未愈的人就在雪地里跟着走,对赵福道:“再抬一个软轿来。”
赵福看一眼罗维,马上就明白了兴武帝的用意,领着两个小太监快步走了。
“维儿的身子不好,”兴武帝又握住了罗维的双手,这双手的温度,让兴武帝又是暗自皱眉,竟是一点温热都感觉不到,“你还是不要再在雪地里走了。”
罗维忙道:“陛下让赵公公去拿软轿,是为了小臣?小臣怎敢在宫中乘轿?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谁说你不能在宫中乘轿的?”兴武帝见赵福带着抬着一顶软轿来了,便往罗维的手中塞了一个手捂子,“你现在只要把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好,朕允你今日乘轿,不必多言了。”
罗维见兴武帝一副不容他再多说的样子,只好上了软轿,由两个小太监抬着,跟在兴武帝的步撵后面前往东宫。
120探视太子
东宫的诸人已经知道兴武帝要来,太子妃带着东宫众人早早就在东宫的正门外候驾。
罗维远远看见东宫众人就想要下轿,没想到兴武帝却道:“你还是坐着吧,你当那些人没有看见你坐轿?”
罗维只好又坐着不动,想要猜一猜,兴武帝的这般恩宠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一点头绪都没有,让他也无处去想。
“陛下,”东宫众人看见兴武帝的步撵之后,就都跪倒在地。
“平身,”兴武帝说了声,也不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太子妃周氏,只回头看着罗维下了软轿,才又道:“进去说话吧。”
罗维漠视了聚焦到了他身上的目光,只一脸恭顺地跟在兴武帝身后走,一边悄悄看了看在场的这些人。太子的妻妾们都是目中含泪,太子妃周淑君更是双眼红肿,看来都是大哭了一场。皇子中除了年纪还较小的八皇子和九皇子,都是到了。再后面就是他父亲罗知秋,和太子妃的父亲,中书省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周宁文。三位太子太傅也在,罗维大概看了看,太子党人,基本上都在。
“都不要再哭了,”不知是太子哪个妾氏的哭声再次传到了兴武帝的耳朵里,终于让兴武帝不耐烦了,停下脚步说道:“太子已经步入黄泉了?你们是哭给他听,还是哭给朕听?!”
兴武帝此话一出,无人敢再站着了,跪倒了一片,都跟兴武帝说自己有罪。
兴武帝看罗维也跪在了地上,这才又后悔,刚刚又说了重话,把罗维也吓到了。“平身吧,”兴武帝缓和了声音。
罗维的起身还是显得吃力,赵福很有眼色地过来扶了罗维一把。
龙玉的寝殿里装饰不多,书却是不少,更像是一个扩大了数倍的书房。
“父皇,”龙玉由贴身的内侍扶着,已经半坐起身来。
“躺着吧,”兴武帝的面上看不出喜怒,抬了抬手道:“太医说你的伤无大碍,只要好生将养即可。”
罗维在兴武帝身后,看一眼太子龙玉,脸色蜡黄,也许这位的伤没有谢语的重,但一定也不像兴武帝所讲的这样无大碍。
太子看着罗维倒是又笑了一笑,现在全大周都知道,兴武帝是宠罗维的,他又岂能不知。
“你遇剌这事,朕会查,”兴武帝看了身后的诸皇子一眼,才对太子道:“你也不要多想,在朕这里,还没人敢伤你。”
龙玉谢恩,但随即就道:“父皇,这次南方的水患未除,眼看春汛又到,还请父皇尽早派钦差前去督办。只可惜儿臣此次无法为父皇分忧了。”
兴武帝想起南方的水患,也是心烦,问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