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替陛下看看伤口啊!”

这才有一个专治外伤的太医跑了过来。

“罗维怎么样了?”司马清沙也不看替自己清洗伤口的太医,问床榻那边的楚太医。

楚太医把着罗维断断续续的脉博,犹豫着,他要跟自家万岁说,罗维可能过不了这一关吗?这样的心肺,这人醒过来,疼也会疼死的。

“他怎么样了?!”司马清沙吼了起来,这个时候太医们的沉黙不语,只会让他心慌。

这边太医刚替司马清沙将伤口处的血块清洗掉,司马清沙这一叫,血又从他腹部的这个深洞流了出来。太医忙按住司马清沙,道:“陛下,您息怒啊!”

“罗维怎么样了?!”司马清沙不理这太医,只盯着楚太医问。

“不太好,”楚太医说了这三个字出来。

“他若是有事,你们就都,都不要活了!”司马清沙想站起身,却因为腹部伤处疼痛,让他又跌回到了座椅上,但狠话还是说了出来。

太医们都大气不敢出,手下的动作更快了。都是医病救人之人,知道想要罗维活,他们就不能拖片刻的时间。

替司马清沙治伤的太医,看着司马清沙的伤口,喑自咂舌,这伤也不轻,差一点就伤到腹内的脏器了。

孙离也看到了司马清沙的伤口,罗维在自家万岁的肚子上扎出了一个深洞来,这人也一点没有手下留情啊,他还得庆幸这罗维的力气有限,不然他孙离不相信自家万岁,这会儿还能在这儿大喊大叫。

天黑之后,贺方城的雨转为了暴雨。

深宫的关山楼里,灯火通明,太医院的太医都聚到了这楼里,汤药不停地被小太监端着送进这间卧室里,也有血水不时被小太监端出来倒掉。

宫中之人只知道关山楼又出了事,但具体出了何事,却无从打听。

“陛下,”孙离捧了熬好的汤药递给司马清沙。

司马清沙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那张床榻,对孙离递到他面前的汤药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