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但王遗川显然不属于此列,淡淡道了一句,“大丈夫当以治世安国才华立足,怎可较于相貌。”
“可我只看到你的脸啊。”锦荣装傻充愣道,像是不知世情般,却又偏偏在王遗川真的怒起来之前,起身一拱手道,“方才是我冒犯了。”
“在下容镜,容颜之容,铜镜之镜。”
王遗川也不好再生气,便道,“在下姓王,名遗川。”
“如遗世而独立,依孤城而忘川,这名字太冷了。”锦荣叹道。
王遗川听到这句注释,也就知道对方也不是个绣花枕头似的人物,但再听,却没了下文。
只见对方又拿了一块席上的糕点吃了,吃完还不忘评判一番,“比我家侍女做的差多了。”
王遗川对他是在家中娇养惯不食疾苦的贵公子印象更深,“容公子也是杜府卿嫁女请来的贵客?”
锦荣的回答令他意外,“不是,只是看着热闹就进来了。”
“原来是魏国前府卿杜大人的府邸啊。”
锦荣稍稍感叹了一下,进来时还真没注意过。学宫上午不对外开放,她便在附近转悠了会儿,瞧见这里门庭若市,还有戏舞,就进来了。
王遗川素来温和谨慎的面色也微微失态了一瞬,他还没见过不请自来还能如此坦然自若的人。
不知是无知者无畏,还是什么别的。
他唇角微勾,目光带了些淡淡的笑意“你就不担心有人告诉杜大人一声,将你赶出去。”
锦荣微挑了一下眉,“杜大人知道了,也未必会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