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只和小绛在一起,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这样叫嚣着,在听到她说会一直陪着他之后,会开心到脑子都停止转动。

不存在的记忆偶尔还是会出现,但是夏油杰更在乎的是,他将会创造更多的,切实存在的,且明明白白属于他们的回忆。

绛的老师川堂之前就接到过电话,真的带着陪读人来了之后,还是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陪读人,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椅子,示意那是他的位置,都没跟他说话。

这个班只有三个学生,那两位还都是高中生,快要参加艺术类高考的那种。绛这个没有考试压力,就是来精进技艺的自然要被忽视一些,但是相对的,川堂老师对她的指点也跟考试完全无关,十分的自由。

夏油杰拿着一本小说在角落里读书,绛正在跟两位前辈一起,对着前方的静物台上的东西画画。只是偶尔一次转过头,她发现夏油杰没在看小说,而是在看她。

一次或许是巧合,后面再看几次,都对视了,再仔细看一下夏油杰手里几乎没怎么翻页的书。绛看着眼前的画板,忽然觉得多少有点无聊了,画下去的欲望一丁点都没有了。夏油杰的角度看不到绛的画板,只看到她把已经染上了不少色彩的纸掀了下来,又贴了一张新的上去。

不满意?他想去看看,不过川堂老师大概也注意到了这件事,颇有警告的意思看了蠢蠢欲动的夏油杰一眼,走到了绛的身边。

重新拿着铅笔打底稿,根本不在乎老师就在看着,绛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夏油杰,纸上的底稿也明显是个人形,而不是静物台上的东西了。

小情侣,真恶心。川堂老师撇了撇嘴:“重新开始的话就试试速涂,别扣细节了,别想拖堂,我等下还有约会呢。”老师警告学生别拖堂,可见小情侣对老师迫害有多深,甚至让他这个成年人都产生了恐惧。

“我知道了。”真是小心眼的老师,就许你约会,就不许我好好约会吗?

速写老手打底稿自然是很快的,打完底稿,看到调色板上面的颜色也不太对劲,干脆去水池那边全都洗了个一干二净,拿起画笔重新调色了。

侧面相对,用余光打量人的动作并不明显,只不过看得多了,夏油杰也发现不对劲了。本来就不太看得进去的小说更看不进去了,他看着地上画了一半被废弃的静物画,感觉心跳加快了:她是不是在画我?

忽然想要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或许T恤的领子乱糟糟的,啊对了,还是连帽T恤,帽子或许还在外翻呢。但是现在被盯着,似乎做什么都有点过于刻意的感觉,他竭力装作自己没看出来绛在画他的事情,想要把眼前的小说再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进去,然而从身体到思维似乎全都不听使唤了。

书上的字似乎要从纸页上飞下来了,明明还整齐的排列在一起,但是夏油杰忽然觉得一个字都不认识了,而它们都是奇怪的扭曲着的怪异符号,或简单或复杂的文字,像是在眼前组成了一幅画,是在画板后面时不时偷看他的小绛。

身体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因为椅子有点略矮,为了舒服而伸出去的右腿也拿了回来,左脚还有点紧张的抖了抖,不过因为这个动作实在不是很有礼貌又光速被他克制住了。

绛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嘴角勾起来了,既然都发现了也没必要继续偷偷摸摸了,于是看人的时候都光明正大了。

两个考生没什么问题,川堂老师又回来看这个不来好好上课给他找事儿的学生,画纸上已经大概看得出颜色的轮廓了,夏油杰背后的白色窗帘,身上的卡其色T恤,基本都成型了。

调色什么的似乎也没大问题,她的动作很快,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很快开始用浅色划分斑驳的光。水粉的颜料在画纸上不会相容,过渡的地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