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羽仁到底没能挡住诱惑,她当然想,光听他说还不够,还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参与到他的生活中去。事到如今,过去的事情不会变了,那么看看呢?是否能够稍微缓解内心的叫嚣,想要亲近他,想要拥抱他的渴望呢?
她伸出手,那个像是金属的绳子一样的咒灵,直接缠住了她的指尖。
夏油杰那个话,说了,但是只说了一大部分,能连接两个人的思维,意思就是,你能看到我的,那我也能看到你的。
从头到尾,都是夏油杰也想要了解她,完全的,透彻的,从头到尾的,这种病态的渴望没法压制,就像是羽仁模糊的揭开自己的过去,他也模糊的把自己的渴望藏在了这个诱人的鱼饵之中,而现在羽仁她也无法忍耐同样病态的渴望了,于是伸出了手,抓住了这个诱人的鱼饵。
比夏油杰幸福一些的,轻松愉快的童年,她的绘画天赋似乎很小就有了,她能很小的时候就大差不差的画出咒灵,可是家里人并没有重视,以为她只是希望家里人不要总是把目光集中在面临升学考试的大女儿身上。
然后她一直这样,家里人也依旧没有重视,她发现自己看向怪物,怪物也会看向她,她害怕极了,就再也不敢去看了。
直到小学快要毕业,她拿到了装帧精美的廉直女校的录取通知,她要在那里度过六年时光。在小学的最后一个寒假最后几天,家里发生了咒灵事故。
夏油杰在这里看到了自己,记忆这种东西并不是完全能够还原过去的,比如记不清的东西就会扭曲,有些东西也会被过度美化比如现在的夏油杰,他自己看着都想要发笑,他居然是发着光的。
然后是没止境的来纠缠的亲戚们,他们想要她同意给妙子执行安乐死,有生气怒骂她的,也有哭着来跟她说软话的,但是羽仁绛是个多么倔强的家伙夏油杰深有体会,她一直不肯同意,渐渐地,那些人也没人烦她了。
可是有了新麻烦,廉直女校是个标准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孩子非富即贵,她这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一开始还不显得有什么,但是后面大家发现了,她似乎是条件很不好偶尔穿便装都是便宜廉价的衣服,便当都寒酸的令人发笑。
因为羽仁绛已经发现了,她被亲戚们抛弃,就是因为姐姐的医疗费是个天文数字,她不敢再花钱了即使那个时候她还有很多钱。
课本被丢到树梢,鞋柜莫名其妙被撬坏,要考试了发现带来的笔全都写不出字。没有辱骂,没有殴打,只有无尽的“玩笑”,还有隐约的嬉笑声。
那些贵族小姐们,即使欺负人也依旧保持着体面。
在她的记忆力,还出现了模糊的天内理子的身影,她虽然也没有父母,但是她条件实在是很好,上下学还有女仆接送,大家也都默认她也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她度过了和羽仁绛完全不一样的中学生涯。
第二次在她的记忆力看到自己,就是天内理子被送走之前了。
她手里提着拖把和水桶,忽然对着前面的黑影喊道:“喂你们在做什么?”声音还没落,拖把已经打了过去,正在做违法勾当的家伙自然是惊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上课时间怎么会有学生在这周围乱转,不过还是得尽快解决。
躲开扫把,这给了被袭击的人一点空隙,见义勇为的小姑娘惊恐地发现这是个大佬,居然抽走了她的扫帚跟歹徒开始进行搏击,眼看着自己才是那个添麻烦的,羽仁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旁边开始给保卫科打电话。
但是学校的保安显然是没有这位大佬的队友快,藏在旁边的立柱后面,羽仁瞪大了眼睛,她认识这个家伙是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夏油....”
理所当然的,此刻的夏油杰依旧是带着一层光晕的。他笑了出来,伸手想要摸一下这个他完全没法接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