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梅娟表情痛苦无助。

“不要欺负妈妈!”钟远萤爬起来冲过去,被钟历高一个烟灰缸砸倒在地。

“你干什么!”看见孩子脑袋流血,孟梅娟挣脱他,又被抓住头发,摁跪在地。

钟远萤捂住脑袋,视线有些发黑,看见自己流下来的血,也看见钟历高那里出现的反应。

他强迫孟梅娟跪在身前,拉开拉链,摁住她的头,贴向那处恶心的东西。

“臭婊/子还不快点!敢咬,我就打死你们!”

“阿萤,闭眼,”孟梅娟流着眼泪,“别看......”

钟远萤闭上眼,视线彻底陷入黑暗,听到男人粗喘打骂的声音,闻到屋子里的霉味和腥臭味。

后来,她明白男女人之间的事情,只感到生理性的恶心反胃。

.....

“啪”

钟远萤猛地推开付烬,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不要碰我,滚!滚远点!”

她后退撞到桌沿,一手撑在桌边,弯下身子,无法抑制地打抖,干呕。

付烬面色瞬间煞白,眼瞳轻颤,眼下被指甲油划出红痕,眼尾处一点点泛红,眼眶氤氲出水汽。

窗外枝叶繁茂,蝉鸣聒噪,阳光落在窗台一角,薄纱帘子被轻风吹动。

而屋里的空气却凝固窒息。

沉默半晌。

“我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他无力地垂下头,漆眼俱是浓重的痛楚,每一个字音都艰涩至极。

“我可以滚,但你也不能接受别人,答应吗?”

钟远萤脑子嗡嗡作响,全然空白,只在忍耐难受的生理反感,听不清他说什么,慌乱地点点头,希望他快点出去。

“我滚。”

他唇线僵直,用尽全身力气,低声说出这两个字。

付烬走了。

买了最快的机票离开。

十八岁的生日很糟糕,钟远萤一天没出过房门,隔绝所有消息,吃什么吐什么,很快憔悴无力。

过了两天缓过来,见付烬还没回来,她忍不住问付菱青。

付菱青只说:“他没什么事,出去旅个游而已,别担心。”

高考分数线出来当天,付菱青病倒了,顾及公司和家庭的女强人从未生过病,应该说是不敢生病。

心神放松的瞬间,大病来袭,付菱青很快病得没了意识,付家上下慌忙错乱,联系美国那边的知名医生,将她转院送去。

听医生说她在付烬和钟远萤上高中时,病发过两次,医生建议她做手术并且静养,她却选择硬抗身体,因为根本没那么多时间让她顾及身体,孩子需要安心上学,公司行程接连不断。

钟远萤很担心,经常打电话给付常哲问情况。

到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钟远萤成绩不错,可选范围宽泛,直接把心仪的学校和专业填上。

钟历高考上名牌大学,这成为他一生都要拿来光彩炫耀的事,由此对钟远萤去哪所大学,格外上心,在知道她报的都是美术学院和专业,气急败坏。

“你平时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想把后半辈子都搭进去?”

钟远萤平静地说:“是,我以后当漫画师。”

对于自己不了解,未涉及的领域,钟历高轻易凭着自己所谓的印象说:“呵,你不如现在直接拿碗出去乞讨。”

“你跟你妈一样,脑子有病,她整些有的没的鬼画符,一天窝囊在家里,你他妈还跟着学?!”

钟远萤冷眼讥讽:“当然还是您钟历高先生厉害,攀上高枝,可以少奋斗五十年,把脸晒黑了,别人就不知道您骨子里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