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吃一样东西,清蒸排骨,但凡换样别的,他就会有焦虑反应。
他的世界里有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东西不碰不吃不感知,和外界有条极其鲜明的分割线。
“张姨,拿盘清蒸排骨来。”
昨晚她把钟远萤房间里的录像发给斐悦然,斐悦然说这是重大突破。
那个小女孩只来一个晚上,效果却是付菱青努力五年的十几倍。
付菱青知道自己太过心急,看到希望,便迫切的想要全权抓住,以为早餐有钟远萤在,付烬能接受改变。
这次付烬看见清蒸排骨,却没有吃,他慢慢收声,胸膛起伏渐小,气息平稳之后视线转向角落里蹲着的钟远萤。
他跑到钟远萤面前,也蹲下来。
一阵轻风吹来,远处的花草摇曳,树叶簌簌作响,以大片青绿为背景,阳光穿过玻璃,落在两个小孩身上。
他们眼里都落有淡淡的弧光。
钟远萤两手捏着鸡蛋酥饼,眼睛睁大,咀嚼的动作停下,像只突然顿在原地的小松鼠。
比起钟历高的泄怒方式,付烬刚刚那样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脸上没有表情,不会笑也不会说话,尖叫哭闹是他唯一表达情绪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