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都慌忙围过去。
骂沈月棠的,哭家门不幸的,吵得整一排平方灯都亮了起来。
沈月棠不慌不忙,晃晃手里的棍子。
“我说过,谁再动我东西,我就把她手敲断。沈雪娇,你总不能又要当贼,又怕挨打吧!”
“你说谁是贼?”
沈雪娇恨恨抹了把眼泪,大声嚷道。
沈月棠早就料到,介绍信被这些人看到,肯定会有人动心思。
狗要是能改得了吃屎,也就不是狗了。
她冷笑着说,“谁半夜站在我床头,伸手拿我的东西,谁就是贼!”
沈雪娇虽然被捅破了脸皮,但仍旧理直气壮,“反正你有肺炎,拿着纺织厂的介绍信也没用,我也是好心,替你去上个班。”
“你最好把介绍信乖乖拿出来,再给奶奶下跪道歉,不然……”
“不然什么?”
沈雪娇哼道,“不然爷爷就要把你,和你妈一起赶出去!”
一家子人,鸠占鹊巢时间久了,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沈月棠本来想,起码过了今晚,再和妈妈一起,跟沈建国一家人摊牌。
可偏偏!
他们连今晚都不愿意让她们好好过去。
她环视了一圈自己这些所谓的家人,有些话,妈妈说了,要被人指摘不孝,可她不怕。
“别忘了,这是我姥爷留下来的房子,要走,也是你们走。”
这话瞬间像是捅了马蜂窝,爷爷捶着自己胸口,说家门不幸,奶奶哭喊着不活了。
二叔更是气得要打人。
二婶和沈雪娇,沈俊华也义愤填膺地瞪着她。
赵慧芳挡在闺女身前,目光坚定地对沈建国说,“离婚吧!”
“等咱俩离了婚,你,带着你家人,从我房子里搬出去,从此以后,想怎么孝顺你爹妈,就怎么孝顺。”
“你想对谁好,就对谁好。”
沈建国不由惊诧,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离婚?你要跟我离婚?”
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我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打牌!像我这么好的男人,你修了八辈子福才嫁给我!”
“就因为我让你上交工资,让你孝顺我爸妈,帮扶我兄弟,你就要跟我离婚?”
“你知不知道,外面有的是想嫁给我的女人!”
沈月棠忍不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说话都只说自己好。
别人吃得苦,受得委屈,他是一个字都不提。
曾经徐青山是这样,她亲爹更是如此。
她比赵慧芳嘴快,“爸,你说得对,你可太好了,赶紧跟我妈离婚,我和我妈不耽误你二婚。”
迎接她的,是沈建国更加气愤的眼神,“你是我亲闺女!你怎么能让你妈跟我离婚?”
沈月棠连连摆手,“得了吧,沈雪娇是你亲闺女,我不是。”
赵慧芳疲惫地对沈建国说,“别废话了,这些年,我跟你过够了,你不也嫌弃我太强势吗?咱俩好聚好散,别闹的太难看。”
沈建国目瞪口呆。
赵慧芳是强势,可她也一向很能隐忍,也很贤惠。
她怎么可能会跟他离婚?她怎么能跟他离婚?!
一定是她跟他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想要逼他撵走自己亲人,好让他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他坚决不能惯着她这臭毛病!
沈建国脖子一梗,“离就离!谁不离,谁是王八!”
……
当晚说定了离婚,第二天一早,沈月棠和赵慧芳就起床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