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柜门,将挂在里头的几件男子袍衫全都拿出来,又仔仔细细摸索了一遍,依旧不曾发现有什么机关。

她缓缓直起腰,盯着空空如也的柜子发了一会儿楞,蓦地福至心灵。她步履匆匆走到外间书房,吩咐岑书到门外守着,独自到架阁前踮起脚,伸手摁下小座钟上的机关。

书架缓慢顿开,露出了麒麟石墙。

墙后是间密室,密室的墙与衣柜后的墙是同一堵……

书房有书架、石墙两层掩盖便听不到,内室并无遮挡,是以能听到些微声响。

杜常并不知她知晓有密室的存在,闻听她要在内室小睡,恐她听见异样响动发现密室,故此拦阻。

李偃出征后,她曾悄悄打开石墙,进过密室。里面全是一些兵器,各式各样的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显然如今里头,不仅仅只有死物了。

她吞吞喉咙,压了压悸跳不止的心,手抚上石墙,将要往麒麟眼睛摁时,门外传来岑书与婢女的交谈声。

听着岑书竭力的拖延,赵锦宁不得不恢复如初,紧忙走回内室,胡乱将衣裳挂回衣柜。刚躺下来,岑书并婢女一道儿进来了。

岑书俯身,煞有介事地唤了唤她。

她也装作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乜斜着杏眼嗯了声,停顿了会儿才恍恍惚惚问一句:“怎么了?”

岑书一面搀她坐起来,一面道:“该喝安胎药了。”

是了,安胎药顶顶要紧,即便睡着、梦着,甭管是死、是活都得喝。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认定被驯服,认命了

赵锦宁没得选,只能咽下不胜其苦的汤药。

岑书服侍她漱完口,瞄了眼窗外辰光,“时辰还早,殿下可要再睡会儿?”

那婢子接过空瓷碗,悄没声息的垂手侍立一旁,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赵锦宁心知今日是没有机会进密室了,捏着帕子抆抆嘴唇,道:“这床太硬,睡得我腰酸背痛,还是回房歇着吧。”

“是,奴婢伺候殿下梳洗更衣。”

“晚膳吃什么?”赵锦宁问。

“晌午厨房发了面,要蒸包子,”岑书抻开圆领大襟短衫披到她身上,一面弯腰系系带,一面问:“殿下还想吃什么?奴婢教他们预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