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他收回手,扳过她肩头是张阴白的脸,微微凹陷的眼眶内嵌着两颗黑宝石,没有光泽亦没有温度,冷冰冰的,不见温度。
可那又怎样呢,即便她变成张纸,还不是任由他展开、着墨。
赵锦宁长睫颤颤,看他慢条斯理地作为,默默阖上眼,擎等着利刃伤下来。
如此一副了无生气,任人宰割的模样,已经引不起李偃的愤恨,相反,他甚至有点怪谲喜爱。
想她身不由己的痛苦会不会与他如出一辙?
他痛快极了,血脉肆意涌动,比毛小子还要急躁。
一寸一寸地凌迟到底。
痛也好,快也罢,总是要慢慢渗入骨髓,才能永世不忘。
两人离得最近,像罐子里的蜜,分不出彼此。
赵锦宁低低挣扎,声气弱的教人怜惜,“不要……”
自打他回来,她只同他说了两句话。
这是第三句。
李偃突然很想听软绵的嗓子喊他,无谓是否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