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旭帮她把裙子的下摆拉好，“肚子不疼是不是没那么快？”

“这个谁说得准，见红也是一种症状。”

“那行，媳妇儿，你洗漱完就出来吃早餐。”

小姑娘点点头，“好。”

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心扑通扑通跳，有节奏快速地传入耳畔。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肚子，一种痛感似有若无，她轻呼了一口气。

“妈，肚子痛是怎么痛的？”

“就一阵一阵的，刚开始可能比较久才痛一次。”

“坠胀感，想上厕所的感觉。”

蒋旭满脸急切，“溪溪，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沈珞溪眉头轻皱，“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男人把待产包放在后尾箱，把她扶着坐进后座，“先找医生看看什么情况。”

卓婧的提前了半个月，她的离预产期就剩两天了，也是时候发动了。

离医院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小姑娘一言不发看向窗外，肚子忽然有轻微的疼痛，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又不痛了。

医院。

女医生检查了一番，“痛了没有？”

“痛了，刚刚来的路上痛了两次。”

“两次间隔多长时间？”

沈珞溪想了一下，“差不多半个小时。”

“还没有，多去爬爬楼梯。”

……

次日凌晨。

沈珞溪躺在病床上左右睡不着，肚子频繁发紧，总是想上厕所。

陪护床上的男人睡得正香，她没有叫醒他。

等了一会儿，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女M.L.Z.L.孩坐起来，“护士，我肚子痛。”

“过来检查一下。”

“才开了三指，再等等。”

为了缓解疼痛，她被带到保健室坐瑜伽球，可丝毫没减轻痛感。

蒋旭突然惊醒，发现小姑娘不在床上，他一掀被子迅速下床。

病房走廊上，男人一间一间房找过去，走到尽头看见她神情痛苦坐在一个圆球上面。

他跑进去环住她的肩头，“宝贝，我在。”

“是不是很痛？”

痛感越来越频繁，二分钟一次，然后一分钟一次，小姑娘带着哭腔，“老公，好痛。”

蒋旭手足无措，抚着她的腰部，“我知道，我知道。”

突然，沈珞溪哭了出来，抓紧男人的衣服，痛到极致，下身一股暖流倾泻而下。

“医生。”

在医生的指引下，男人把她抱进产房，眼里含着泪花，“媳妇儿，别怕，我在这。”

那种痛感撕拉着她全身，她甚至觉得骨头被人碾断的感觉，让她又紧张又害怕。

她抓住男人的胳膊，在他的小臂上咬了一口，“老公，我不想生了，好痛。”

听着她痛彻心扉的哭声，蒋旭心里疼得快要窒息，他伸手擦了一下她的泪水。

“宝贝，乖，生完这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家属出去外面等，不要浪费时间了。”

产房的门被关上，男人垂着眼眸，双手撑在墙壁上，对着墙狠狠砸了一拳。

宝贝，你千万不要放弃。

“阿旭，溪溪呢？”

“你怎么不叫我？”

蒋旭咬了咬牙，抬手抹掉鼻尖的水珠，“进去了。”

“妈，你说她会不会有事？”

柳娴妹拍了一下他的肩，“傻孩子，这是女人必经的一个经历，她不会有事的。”

走廊上的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