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与刚才那个的不说话模样有所不同,瞧他的模样,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但是眼尾浮现的笑意,又那样的明显。
赵可安皱眉,怎感觉沈世子这人,情绪如此多变呢。
沈含止自喉咙底轻咳了一下,然后神色恢复如常,道:“殿下不必考虑这么多,若是此番被别人瞧见,别人只会觉得是臣想奉承公主殿下罢了。”
赵可安倒是被他的固执弄得迷糊了,问道:“那你与我一道,被赵嫆看见了,你就不在意?”
“这就奇了怪了。”沈含止道,“我与荣宁公主,一未私定终身,二未请旨下聘,三又不是两情相悦,为何众人都非得将我与她绑在一起呢。”
被沈含止这么一点,赵可安倒是有些羞赧了。沈含止这一番话,何尝又不是说给她听的呢,众人只知道赵嫆喜欢沈含止喜欢得紧,便默认了沈含止就是赵嫆的人,甚至连她也这般古板的认为,可从未有人在意过沈含止的感受。
如此鲜明的人儿,却犹如一个物件,被赵嫆贴上了标签。
赵可安微微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莫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可安自小生活在察言观色的环境中,父皇的脸色,母后的脸色,甚至于赵嫆的脸色,她都会在意,她从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相反,儿时,她总会担心自己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情惹来父皇母后的不喜,虽说现在长大了,她也知道有些疼爱她注定争不过赵嫆,所以现在也没儿时那般小心翼翼了,可是骨子里带着的谦和与照顾他们情绪的秉性,依旧没改。
故而,身为公主,她才会轻易说出道歉的话。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沈含止心尖微颤,他没有生气,方才他只是为自己辩驳罢了,却没想到少女心思如此敏感,终究是他语气重了。
沈含止道:“殿下不必如此,是臣僭越了,殿下既然寻得到路,那臣便先行告退,小路曲折,殿下路上小心。”说着,拱手行礼,打算离去。
“你不送我,那便是生气了。”赵可安略微生气道。她这番话说的有些急,似乎是想留下沈含止一般。
沈含止脚步停下,回过身子,声音比刚才还低了,他道:“殿下不是想与臣划清界限吗?”
“你我本就清清白白,何来划清界限一说。”
“那……臣,给殿下领路?”沈含止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赵可安点点头:“那就劳烦沈世子了。”
这心情真是,犹如放纸鸢一般,起起落落的。
沈含止嘴角带笑:“臣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