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蹙眉:“我瞧你似乎多有不愿, 如此那便算了。”
“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怎可反悔。”
赵可安:“那你呆站着作甚, 快去沐浴啊。”
沈含止强压着嘴角, 然后像只找不到北的鸟,四处乱串。
赵可安无奈地摇头。
此刻春柳她们想必也已经给她备好沐浴用具了,赵可安施施然起身, 也去沐浴了。
两刻钟后。
赵可安沐浴完毕出来了, 但没想到沈止含居然还未回来, 依照之前的习惯,她便坐在案桌边,让春柳绞发,然后自己拿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地享受着睡前的伺候。
可今日也是奇了怪了,赵可安一切收拾妥当以后,依旧不见沈含止的身影。
他沐个浴,不至于沐这么久吧。
平时这个时辰,赵可安已经上榻准备就寝了,但是今日因为等沈含止,到现在还亮着烛火,没有歇息。
若是不来了,总要知会一声的吧。赵可安心里隐隐不满。
赵可安吩咐一旁的春柳:“你去看一下,驸马是不是已经在书房歇下了。”
春柳领命退了出去,赵可安心道:沈含止若是真的已经在书房歇下了,那她以后决计不会再留他了,让他以后都睡书房好了。
深夜寂静,此刻屋内没有人,唯有烛火燃后的轻响,漫漫长夜才刚开始,赵可安却已经感觉无聊得紧,她也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所以便更烦躁了。
深闺待夫郎,妾心焦切切。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听到了脚步声,可这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人,如此说来,那就是春柳回来了。
赵可安放下手里未看进去一字的书,打算起身休息,门就在这时候打开了。
月光将男子的身影拉得纤长,白色的袍子在月色下泛着润和的光泽,沈含止侧头,俊朗的眉眼瞬间浮现笑意。
似乎知道自己晚到惹赵可安不悦,那脸上的笑意极为讨好,赵可安却不想理他,径直转过身子,绕过桌子想往拔步床走去。
沈含止迈步向前,朝着桌子走来,故意拦住赵可安的去路。
似乎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沈含止一靠近,赵可安便闻见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淡香清润,无声勾人。
今日沈含止来也未曾束发,而是只用一根玉簪浅浅固定,散着头发的他,不似白天冷峻霸道,多了一丝温和儒雅,交织的领子裹着修长有力的脖颈,薄薄的布料贴着蓬勃的胸膛,赵可安看得指尖蜷缩,丹唇微动。
之前的几次,有舒适亦有难耐,她烦他的索求无度,每次都是从欢愉到难受,越到后面他越是生猛,他若是能适可而止,倒也算得上欢愉。
所以她是又怕又恨,此刻已经忍不住退缩。
沈含止步步靠近:“方才有事耽搁了,来晚了,殿下勿怪。”
赵可安伸手抵在沈含止的胸膛,怕他逼得不留缝隙,她闪着眼睫道:“我要去休息了。”
沈含止还是拦在那里一动不动,星眸带着讨好的笑意,语气似在哄她:“不生气了好不好?”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何还让我等你?”
沈含止眼眸闪动,没有说话。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学东西吧,那册子长,他要学完才能过来,不然的话,这次她又不舒适了,他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沈含止喉结微滚,含糊其辞:“难得一次,不得收拾妥帖了才能来见殿下,不然殿下又嫌弃我怎么办?”
赵可安眼睫落下,盖住了眼底的羞意,然后轻推着沈含止的胸膛:“我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沈含止微侧着头看着赵可安,一脸痴醉地看着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