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友谊来得就是这般突然,赵可安也没想到,自己和沈婉芊居然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熟络了起来。
中午,沈婉芊就留下来用饭,原以为二人吃饭会和上次与国公国公夫人吃饭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哪知沈婉芊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和赵可安有说不完的话。
还和赵可安说了儿时沈含止的丑事。
说十一岁的沈含止天生就长得一张讨女孩子喜欢的脸,去书塾被女子围着是常有的事情,最过分的一次,是和他玩得要好的兄弟,收了小姑娘的好处,特意将沈含止引了出去。
那一日,公国府和将军府还有那个姑娘家家人找两人找了一夜,后半夜沈含止才背着那姑娘出现在国公府门前。
几家人一问才知道,沈含止知道自己被骗以后想回来,可是那位小姐不愿意,二人碰面的地点又远又偏,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沈含止不放心她一人留在那里,偏偏那姑娘又不愿意回来,两个人身边也没什么可以使唤的人,只能叫路人去姑娘的府上禀报。
后来沈含止一直劝那姑娘回家,那姑娘却以为自己抓住了和沈含止独处的机会,不仅不回来,还刻意一个人往偏僻的角落走,沈含止不得已跟了一路,这也是为何路人带了人去初见二人的地方但又寻不到人的原因。
最后那姑娘走累了,还是沈含止一路将她背回来的。
自那以后,沈含止与人相约绝对会带人,随从不离身,那次骗过他的朋友被他断绝了来往,那姑娘就更别提了,后来直接从书塾消失了。
赵可安听了哭笑不得。
“你兄长还真是会招蜂引蝶。”
“可不,自小招惹的人可多了,后来还把赵嫆给招来了,不过后来也因为赵嫆,他身边的蝶倒是少了不少。”沈婉芊一脸随意道。
而赵可安听到“赵嫆”二字以后,神色忽然暗淡了下来。
沈婉芊吃着东西,发现对面的赵可安没有动静,倏地抬眼看去,发现赵可安神色冷漠,于是立马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殿下勿怪,我哥哥一点也不喜欢赵嫆,哦不,是二公主,他不喜欢二公主,殿下别往心里去。”
沈婉芊这话一出口,赵可安更郁闷了,不喜欢还……
真是饥不择食。
赵可安不想谈这个事情了,淡淡道:“吃饭吧。”
沈婉芊感觉周围的氛围都变得不一样了,沈婉芊内心一惊,知道自己闯祸了。
眼前这位虽不似赵嫆那般野蛮跋扈,但也是公主,万一因为她的话为难她哥,为难国公府,那她就是罪人。
她哥若是知道自己在公主嫂嫂面前说了这么蠢的话,会不会禁了她的足啊。
于是沈婉芊决定给自己的哥哥解释一下,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我哥对哪个女子这么贴心过,除了殿下您。”
赵可安笑道:“芊儿,我嫁过来不过几日,你我见面的次数数都数得过来,你怎就知道,你哥对我非同一般呢?再说了,我是他的妻,他对我与别人不同,也是应该的。”
“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吃饭吧,我又没有生气,这个话题揭过。”
沈婉芊点点头,无比乖巧地吃饭,此情此景,真是应验了那句话,说多错多,此时闭嘴最为合适。
“你哥,在遇见赵嫆之前,可有心仪的女子?”
原本静的只有筷子敲击瓷碗的环境中,忽然响起了赵可安的问话。
沈婉芊嘴里含着饭,讷讷抬眸,思索片刻,立即摇头:“没有。”
这思索并非思索沈含止有没有心仪对象,而是在想,要不要如实回答。她知道哥哥有一个喜欢了许久的女子,但是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有段时间他哥和只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