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是没有回来陪赵可安用饭,但是事先都知会过了,晚上当值,要晚归,这清晨用膳的时候就说了,不至于因为这事生他的气吧。
冬雪思考了一下,然后道:“昨日殿下心情一直不好,说是想老太君了。”说完以后欠身绕过沈含止走进屋内。
沈含止一脸狐疑地望向门口。
他总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思念亲人,也不是如此冷漠的模样吧,看着就像是他惹到她了一般。
沈含止抱臂,一直依在门边,静候里面人儿的传唤。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房门才又被打开,沈含止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时辰,严格算起来,他已经算是误了上值的时间了,赵可安也是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就是不想看见他。
家常的几样清粥小菜送了上来,赵可安甚至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坐下来用饭,沈含止悄悄打量着赵可安,正想坐下来,赵可安忽然开口:“往后你不必日日过来陪我用膳,有些时候我起得晚,陪我用膳会耽误你上值的时辰。”
沈含止笑道:“哪的话,身为驸马,陪公主是第一要务。”
“若我不是公主呢?”
沈含止正欲拿筷子的手忽然停顿。
赵可安琉璃般的瞳孔冷冷地睇着他,半晌落下眼睫,嘴角带笑:“驸马快用饭吧,不然凉了。”
那一笑,让沈含止心口一颤,他问:“丈夫陪妻子用饭,还需要管妻子是何身份吗?”
赵可安脸上的笑意不减,反驳道:“你方才还说,身为驸马,陪公主是第一要务。本公主不想用权束缚你,你以后无需陪我,在外用饭也好,在宫当值也罢,只需要提前知会一声就好了。”
听完这一席话的沈含止神情严肃,放在桌上的手改撑着膝盖,问赵可安:“殿下是觉得,此刻我坐在这里用饭,不是出自真心,是出于臣对君的臣服是吗?”
“我不想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思坐在这里吃饭,我只是告知你以后不必如此。”赵可安拿着银勺慢慢搅着粥,然后轻舀一勺送入檀口,眉眼都没抬一下。
甚至连沈含止脸上的怒意也被她忽视得一干二净。
沈含止讪笑了一下,然后拿起碗筷用饭,一边吃着一边道:“我懂了,殿下的意思是叫我要随意一些,不要有君臣之礼,不要在乎你公主的身份,把你当妻子,而不是公主。殿下放心,陌景以后就当您是沈家妇,再不会和前几日那般规矩疏离了。”
赵可安:“……”
她说的话意思如此明显,沈含止却能曲解至十万八千里,也是厉害了,赵可安瞬间气饱了。
既然他如此没脸没皮,赵可安便不和他弯弯绕绕了,于是放心筷子,道:“你既然如此理解,那我立个规矩。”
“娘子请讲。”
赵可安逼自己忽视沈含止突如其来的一声“娘子”,板着脸开口:“每月十五和三十一你我同床,其余时间你睡别屋。”
沈含止一听,险些跳起来,感情前晚的话赵可安没有听进去,这时候还把这“规定”板板正正搬出来了。
“你我是夫妻,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要分房睡,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好。”赵可安也坐直了身子,大有一副和沈含止据理力争的气势,“你每日晨起,扰我休息了,你索求无度,我怕累着身体,况且,我暂时没有怀孩子的想法,你这般,我有了怎么办,吃药伤身,你想我为了这事天天喝药不成?”
这是赵可安第一次如此大胆的将这种事情放在明面上,若放在前几日,身边有这么多的丫鬟,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这些话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就是开口了。
其他的理由,沈含止倒也有反驳的余地,可是赵可安所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