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止离去的方向,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受伤了?”
方才她递点心过来的手背上,一条清晰可见,差不多手指般粗的红痕迹, 他自以为自己藏得快,可是还是被赵可安捕捉到了。
沈含止朝着赵可安伸出手背, 毫不在意道:“无妨, 小小擦伤, 一会红肿就消下去了。”说完就退了下去。
赵可安却眉头轻拧, 思索片刻, 去找了玉隆。
玉隆倒也爽快, 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托盘而出。
原来每次韩国公离开前的一天晚上都会逮着沈含止揍,玉隆年少的时候只觉得世子太可怜了,可是现在慢慢领会国公爷的苦心了, 与其说是挨揍, 还不如说是一种训练。
国公爷年纪逐渐大了, 虽说身子依旧健朗,但现在也有落败的趋势了,许是被他调教得很好,如今的沈含止已今非昔比,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玉隆说的时候,满眼都是对沈含止的崇拜,但是赵可安却依旧一脸凝重。
沈含止或许真的如玉隆所说,可以轻易地躲过国公的招式,可是他还是挨揍了,不然手背上的伤从何而来,老将虽年迈,但志气未消,沈含止许是刻意挨的那一下吧。
赵可安命春柳去拿了自己自宫里带出来的金疮药,吩咐玉隆送过去。
赵可安本想等沈含止一起用饭的,可是沈含止却是极为匆忙,沐浴完以后拿了两个馒头就走了,说晚上回来陪她用饭。
沈含止一走,赵可安居然感觉风随院太过安静了,左右都是无事,赵可安干脆捎信一封,将赵云阳与陈微倾给约了出来。
本来还想着二人可能也有事,不会那么容易出来,哪知二人都极为爽快,于是三人就约在了望春楼见面,待赵可安到的时候,发现厢房内赵云阳和陈微倾二人已经到了。
厢房的门一打开,就传来了陈微倾的别有深意地调侃声:“哎呦,时隔三日,我们的公主殿下周身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云阳,你说是不是?”
赵云阳极为配合地仔细打量起了赵可安,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陈微倾问她的问题,忽然咋呼一下:“对!我娘说,女人和姑娘就是有区别的,陈姐姐好眼力。”
三人自小一起长大,也就只有这两人敢和赵可安这般开玩笑,也只有在这两人面前,赵可安才能如此放松。
赵可安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娇嗔:“你们两皮紧了是不是?”
陈微倾与赵云阳相视一笑。
赵云阳:“咱们殿下这是恼羞成怒。”
三人在一起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丫鬟自然候得远远的,于是陈微倾主动给赵可安倒茶,一边还笑道:“一听到你要约我们出来,我们立马就出来了,快和我们说说,成婚以后的感觉如何啊?”
赵可安:“还能如何,就是睡觉的时候床上多个人罢了。”
“哦~”
“哦~~”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长哦,说得赵可安都有些羞涩了,本也没什么的,偏就被这两人说得她与沈含止好像关系不正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