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沈含止握住了她卸簪子的手,语气带着一丝霸道:“我给殿下摘簪子吧。”

赵可安无声地将手从沈含止的掌中挣脱出来,声音还是一贯的平静:“好。”

铜镜里的一对人儿是那样的登对,若是沈含止解发髻的姿势不那么怪异,倒也算得上是一副美画,奈何他是第一次为女子卸簪子,动作难免迟钝,透着笨拙的小心翼翼。

赵可安端正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面里的人眉头紧锁,脸上透着一股子幼稚的不甘心,研究着她头上的盘发。

不行还逞能,说的可能就是沈含止吧。

赵可安终是笑了,出声制止:“不妨你先去沐浴吧,我叫夏荷进来给我梳发。”

沈含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他倒是先替赵可安唤人了,钱嬷嬷听到他的呼喊领着四个丫鬟进屋。

沈含止抱臂站在赵可安身后,下巴一点示意她们:“给公主卸钗梳发。”

那模样,不知晓的还以为他是钱嬷嬷她们的主子呢,但是今日二人已经成婚,那么之后沈含止也是钱嬷嬷她们的主子了,再说给公主梳妆本就是她们分内的事情,所以她们自然是不会推辞。

几个丫鬟有条不紊的给赵可安解发,而沈含止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抱臂站在赵可安身后不远处,突出的身量让他轻易就将给她解发之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瞧他模样,似乎学得还挺认真的。

无论沈含止出于什么目的站在这里,这一幕都让赵可安无比想笑,正当赵可安嘴角轻扯之时,她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事情。

赵可安忽然开口:“驸马的酒就醒了呀?”

方才还醉得东倒西歪,此刻不过是一碗醒酒汤下去,他就能平稳起身给她理发了,这酒劲下去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沈含止眼睫眨眨,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然后转身:“还没,我先出去吹吹风。”说完就闪身出了门。

春柳她们都看出了沈含止的欲盖弥彰,在沈含止走后,皆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倒是钱嬷嬷,依旧一脸的严肃,在赵可安身后嘱咐:“殿下,今晚是成婚之后最重要的一日,时辰也不早了,快些沐浴歇下吧。”

一说到这事,赵可安的脸色沉了下来。

说来说去,不就是圆房那点事么,赵可安心里虽烦,但也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衣服首饰都卸下了,沈含止此刻也不知去了何处,外头也没有瞧见人影。

赵可安倒也没在意,由春柳和夏荷伺候着沐浴。

今日伺候的二人极为仔细,想来是钱嬷嬷嘱咐过了,精香花瓣牛乳水浴,赵可安洗了个无比奢侈的澡,约莫三刻钟以后从净室出去。

一走出净室,两个丫鬟就退了出去,赵可安站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才拾步朝里面走去。

她以为沈含止已经回来了,可是走进去一看,发现屋内依旧空空如也,感情他这醒酒醒得不见踪影了。

虽是夏日,但是夜里还是有些清凉,今日的赵可安穿得也极为单薄,薄如蝉翼的红色丝质亵衣,虚掩着妙曼的身姿,灯火的光亮甚至可以穿透薄衫,直接将里面婀娜的曲线勾勒出来,瞧得人血脉喷张。

她里头未着一物,小衣都未穿,也不是她不想穿,而是钱嬷嬷嘱咐不让她穿,拗不过嬷嬷,也只好作罢。

方才出净室的时候她还有些紧张,此刻见到外头无人,心情放松了不少,脚步轻快地朝着床榻走去。

可就在此时,开门的声音忽然传来。

赵可安身子一顿,一时不知道是往床上扑还是转过身问候一下。

容不得她做出选择,沈含止的身影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只是那脚步声在经过屏风的时候又立即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