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起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看着赵乾平:“殿下可听明白了,他今日过不来了,而且,不仅今日过不来了,明天也过不来了,往后都不会过来了。”
赵乾平此刻也反应过来,刘承应该是出事了,否则霍淮不会有这个胆子过来,还敢明目张胆地威胁她。
“他怎么了?”赵乾平眸光怔然地问。
霍淮等的就是赵乾平这一句话,他脸上浮现得逞的笑意,眸光都在发亮,兴奋道:“他涉嫌谋害皇后娘娘,此刻已经送入大理寺,柱国大将军亲自进宫求情,皇上都没有网开一面,想必,是必死无疑了。”
赵乾平眼睫扑簌,气息瞬间不稳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就知道,宫里的人不会放过他了,不会那么简单。
“殿下,身子要紧呐。”两个丫鬟关切地给赵乾平顺气,一下又一下抚着赵乾平的后背。
赵乾平先是失魂落魄,随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抬起血红的眸子看向霍淮:“多谢你此刻来提醒我,可是那又如何,他罪有应得,与本公主何干?”
嘴上说着最无情的话,可是那双含泪的眸子却没有逃过霍淮的眼睛,委屈、害怕、心疼糅杂在一起,楚楚可怜的模样险些让霍淮软下心来。
可是这罪有应得的,还有她赵乾平!
霍淮唾弃自己心里涌现的一丝怜悯,这个女人和刘承一下,都不得好死。
霍淮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他瞪着赵乾平,如果不是还要一丝的理智,他可能会忍不住伤害赵乾平的身体,他咆哮着,宛如一只发了疯了野兽:“他是罪有应得,你也是,你和他贱男淫.女,若非你招惹他,我们的芸儿不会死,芸儿死的那一日,他就在摘月楼之上,是他,派人溺死了芸儿!!!”
霍淮越说越疯,张牙舞爪地似乎想撕碎赵乾平一般。好在他的手下和幺衣他们眼疾手快,一方拦一方护,阻止了霍淮的冲动行为。
心中的郁气终于吐出来了,霍淮是无比的畅快,发了疯地大笑了起来,他侧着脑袋,眼睛无神地看着房顶,血红的眸子滴下泪来,顺着鼻梁滑落,额头青筋凸起,显得极为吓人。
他还不依不饶,继续道:“芸儿溺水那日,我是第一个赶到的,我亲眼看见了刘承藏在窗后的身影,若说乳娘和芸儿溺水那日他没有插手,我死也不信,哪怕不是他造成的,那他也是袖手旁观的凶手,赵乾平,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在芸儿死的那几日,日日出府吗?”
“因为那几日刘承日日来,来安慰伤心欲绝的你,我是无用,懦弱,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质问刘承的能力和胆识,可你呢,看见刘承就像看见了菩萨一样,眼里满是依崇,你让我,看见你就恶心。我知道你们之前在一起过,你心里有他,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信任他而丢弃我,我每次看见你在他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我就会觉得我们夫妻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你就不该找上我,我们就不该成亲,没有我,你们惺惺相惜,不也挺好么?”
赵乾平脸上也满是泪痕,她忍不住身子颤抖,质问他:“如果真是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霍淮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掩面痛哭了起来,然后一会又笑了:“我想说的,可是你和……你和刘承在酒楼同床那日我撞见了,我在隔壁房,从你们进屋,到离开,我都在里面。芸儿走了不过半个月,你便爬上了他的床了,你叫我如何开口?”
那一日,他承受的所有痛苦和煎熬他发誓要一一偿还,如今,他终于等到了今日。他从未忘记女儿的死,今日,他也要让这个自私愚蠢的女人亲自尝尝被仇恨吞噬的滋味,并且,要比他心里的怨恨,深个百倍万倍。
他后悔,如果当初不被赵乾平迷惑,答应了尚公主,他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