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艺不紧不慢往他心口扎下一刀。

“他是他,你是你,人畜有别。”

恼羞成怒的季殊啪地一下摔了筷子扑向周艺,咬牙切齿喊着,

“我跟你拼了!”

只是季殊总爱忽略一个不争的现实,那就是他真的不是周艺的对手,没两个回合他就被周艺反制住开始跪地求饶。

旧伤还未痊愈又添新伤,好不容易一攒的压岁钱也被周艺“借”走一半,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季殊蔫蔫地在沙发上给自己的鼻子涂药。

心情大好的周艺良心发现,说,“我来帮你上药吧。”

季殊本想拒绝,他不蒸馒头还得争口气呢,转念又觉得这本来就是周艺造成的,给他上药不是她应该做的吗?以她对周艺的了解又不得不对她严加防范,又暗自怀疑起她的动机。

周易直解忽视季殊变幻莫测的表情,勾着唇用两根手指压着他的脑袋将他摁在沙发上,沾上药膏的棉签在鼻子上慢慢涂开。

面前忽然压上一片白皙的肌肤,随着周艺的动作在季殊眼中晃动,季殊自己都毫无意识地紧张到咽下了口水,身子越来越僵硬不敢乱动。

他听见周艺均匀的呼吸声和自己不断加重的心跳声,血液翻滚着涌上大脑,耳后根的升腾起的热意已经无法忽视。

周艺奇怪地观察他两眼,随即带些凉意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脸红什么?”

片晌季殊心虚地别开眼,“热呗......”

为什么没有猪猪捏

0005 春梦

周日的季殊醒的格外早,他缓缓睁眼又闭上。

闭眼便是梦中眼前晃动的乳肉,雪白似瓷的肌肤大片裸露在他的视野里,他被她压在身下,交织缠绕的紊乱喘息声仿佛也真实落在耳边。这样反复几次后捂着一早便和地球引力抗争的老二抱着被子蹭来蹭去。

从鼻腔里发出似欲求不满的哼哼。

被子被他蹂躏成各种形状,力道不小的拳头如小雨点一样砸在枕头上,他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着。

“太过分了!梦里也他妈要压老子!”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说,“老子下次一定要压回来。”

可这次就算借给他一百个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毕竟春梦对象是周艺这件事......实在是太操蛋了。

那可是周艺。

可是肩比拳打镇关西的鲁智深,脚踢西门庆的武松的周艺。

他甚至在这一瞬已经看到周艺知道此事后露出渗人笑容磨刀霍霍向鸡儿的场面,亦或许是提着他的脖子找棵歪脖子树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挂上去,在树底下立个碑,碑上还会磕着“吾狗季殊”四个字。

想到狗这个字眼,不禁又想起昨天涂药时的最后一幕。

在他说出热后,就见周艺莫名笑了下,将手伸至他脸前。

“把手给我。”

季殊虽然不解,但就像鬼使神差般,慢怔怔把手放在她温软的掌心上。她的手指修长,在他的大手对比下却显得娇小可爱,带点凉意的指尖恰好摩擦到他的手腕,那片就像被打火机点火器点到一样,生出撩人的麻意。

“你......”他喉结滚了下,想问周艺要做什么。

周艺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轻飘飘点在他唇中把他未能说出的话堵在嘴间,随即挑起他的下巴,像招猫逗狗般......挠了挠。

“真乖。”

过于羞耻的一幕回忆完,季殊一肚子郁气全部撒在可怜的床上。

只是还未等他再慷慨激昂倾诉这满腔怒火,周艺电话却先打来。

季殊差点忘记正事,自从老爷子搬到郊区后,每到周末两人都会一同去看望一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