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肌肉酸痛,像是被车碾过一样,苏知刚才拉开一点被褥往身上看了一眼,简直惨不忍睹,像是什么惨案现场,尤其是腰上的掐痕,层层叠叠,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了。
疼倒不是很疼,主要是他皮肤太薄了,谢疑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印子,大部分只是看着夸张,最难受的是那种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酸胀,要被颠散架了。
苏知早就知道enigma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都比自己大一圈,平时掐着他的后颈亲,苏知都反抗不了,但直到昨天才完整地体会到,这样的区别带来的后果是什么,谢疑压在他身上简直跟一辆卡车一样。
以及药物的效果褪去后,弥漫的不适。
苏知买的那个药副作用不算严重,他体质也算耐受,没有出现可能会有的一些比较剧烈的副作用,但放大的快乐褪去后,那种酸涩像是小蚂蚁一样在身上爬,很不舒服。
谢疑掀开被子,拿了一件睡衣给他穿上,然后去楼下端了一碗清淡的蔬菜粥上来,坐在床边半喂着苏知喝完了。
苏知问:“你做的吗?”
谢疑摇摇头:“阿姨做的。”
苏知:“我猜就是。”
谢疑做的饭和阿姨做的味道不一样,他吃的出来。
他以为谢疑是易感期不舒服才没去做饭,却没有想过是易感期的enigma占有欲过剩,时时刻刻守在伴侣身旁,连睡觉的时候也要盯着,做饭的时间都吝啬地不肯挤出来。
苏知打量着他,问:“你易感期过了吗?”
谢疑还带着那个止咬器,一直没摘下来。颈环也是。
苏知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控制器手环,沉思片刻:竟然忘记用了。
完全变成了摆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