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2)

设计得就是要绑紧一些,不然起不到压制作用,enigma是有一丝缝隙都能挣脱的生物。

谢疑从一旁拿过来控制器:“我帮你把控制器戴上。”

苏知说:“好。”

把手腕伸到谢疑面前。

颈环的控制器是手环的样式,和颈环同材质的细细一条,款式要简单的多,上面只有一个按钮,用于启动颈环的紧急电击功能。

他手腕纤细,腕骨处骨节突出,完美的像是艺术品,谢疑一只手能完全把他完全包裹,男人粗大的指节把手环绕到苏知手腕上,收紧。

“咔哒”一声,手环在苏知手腕上扣紧。

与此同时,谢疑的喉结滚了滚。

漆黑的皮质手环戴在白皙的手腕上,颜色冲击浓烈,衬得那一截手腕简直像是透明的一样,有种触目惊心的美,细腻到如同瓷器。

谢疑垂眼看了几秒,忍不住想起苏知用手腕抱住他脖颈、腰身的场景,齿尖发痒。

苏知在亲密接触里不算很主动,大部分时间是被谢疑亲吻摆弄,但动情时常常会顺从迎合地拥抱谢疑,被这双手情景每天都会发生,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已经大半天没有被和苏知有过牵手以外的接触。

从昨天晚上开始,不能拥抱的禁令一直延续到了睡觉之后。

同居之后,苏知第一次和他分开睡,没有分床,但拒绝和谢疑睡在同一条被褥里面,谢疑只能隔着被子抱住,不能实际地感受到苏知的体温。

仅仅同居了几十天,谢疑单独入睡的时长远比抱着苏知睡觉的时间长得多,但不能拥抱的第一晚,谢疑就失眠了。

谢疑可以趁苏知睡着的时候掀开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被子,抱住那具熟悉的身体,再在苏知醒来之前把一切恢复原样,苏知没有经受过侦查训练,不会发现异样。

但谢疑在黑暗中看了他一整晚,终究没有抽掉被子。

近一整天,他都在一种焦躁的压抑中度过。

苏知的态度并不疾言厉色,说是生气其实更多是心疼,谢疑如果软磨硬泡,未尝不能磨得苏知允许,得到纵容,谢疑这么擅长看透人心,怎么会看不出来苏知对他有多心软,底线多么容易后退。

可谢疑却忍耐着没有那么做。

任凭疯涨的燥郁在心底膨胀,堆砌到爆发的临界点,野兽主动放弃爪牙,赌上所有等待一个最终的答案。

祈求垂爱,祈求垂怜,祈求心软的爱人给他最终允许的吻。

被动的接受、容纳已经满足不了野兽贪婪的内心,他要苏知主动地爱他,主动走入这场陷阱。

他要苏知在知道他的真面目后,还愿意拥抱他。

为此,可以忍耐度过漫长的寒冬。

直到此时戴上了颈环,被管控被束缚住了,谢疑终于像是得到某种许可。

漫长的空虚落了地,看不到尽头的痛苦有了回声,在这一瞬间,连带着过去的所有扭曲的、天生的怪诞都找到了出口,忍耐化作了甜美的倒计时,疼痛也发酵成了令人战栗的享受,时间和定义被重新解构,世界就此倒转,漫长忍耐后的果实如此甘美,几乎像是一场将人溺死的美梦。

凶悍的野兽,为了得到爱人的吻,露出所有的弱点,伪装出无害的模样,终于得到了那个苦苦追寻的答案。

至此,连痛苦也变成奖励。

锁扣落下的同时,谢疑低头在苏知的手腕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唇角在苏知看不到的地方弯起,像是一个笑,但并不达到眼底,而是另外一些浓郁的、令人心惊的东西。

压抑了近一天的渴望已经磨得骨头发痒,谢疑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他低低询问,带着刻意放软的平静,只是仍旧掩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