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主义条款,被国际条约严令禁止。

如今在alpha或者omega身上,这是对重刑犯才被允许使用的极端手段。

却在被秘密运用在enigma身上,仍旧作为一种医疗手段。

资料显示,针对enigma的实际情况,II型紧急特殊收容的整个疗程,总共会进行8-15次抽空信息素的治疗,观察信息素再生速度,直到信息素再生速度回落到安全值以下。

为了尽快结束,谢疑在一周内进行了14次治疗。

影像截取的是最后一次治疗,即使到了最后被叠加的疼痛折磨最深的阶段,enigma也全程平静,仍旧一如既往自控,没有出现任何过激的疼痛反射,只在仪器开始工作的时候,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下颌略微绷紧。

漆黑的视线从监控摄像上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移开。

enigma似乎有巡睃监控摄像头的习惯,也许来源于根植于本能中的领地意识,很牢固的控制欲,即使在这种境地也让人感到很危险,甚至更危险。

……

“怎么了?”谢疑的掌心缓缓在他肩头摩挲,淡声接住苏知那句卡壳的话,好像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苏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组织好的语言毫无预兆的混乱掉了,他忘记了原本准备好的条理清晰的问题,忽然间垂头丧脑地泄了气,声音轻轻的,很迷茫地问,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你怎么这样?”

苏知的心情从那一天看到治疗影像时开始,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像蒙了一层雾,无法分辨。

从正常的人类情绪反射逻辑上,他也许该为谢疑的表里不一惊惧,也许该为谢疑的危险性迷茫,最不济也要为男朋友的私自隐瞒生气。

可到了最后,这些情绪都变得很遥远。

他想到enigma最后看向监控摄像漆黑冷漠的那一眼;想到前段时间谢疑骗他说是去训练新兵实际是去了疗养院,隔了一周回来接他下班的那个深夜,也许是因为疼痛,带着凉意的斜靠在车门上的身影;想到在Z城禁区,矿道突然坍塌时那个紧密到窒息的拥抱;想到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牵手;想到糊里糊涂说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想到最初在花店门口一头撞上的尴尬相遇。

苏知最后能记起来的只有胸腔里苦涩的味道。

第一次和谢疑相遇时那种潮湿雨天混合着薄荷辛辣的味道,让他鼻尖泛酸的味道,又遥远地穿过时空传过来了。

也仿佛是谢疑的信息素,突破了性别的限制,真的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地侵略到他鼻端。

好讨厌,苏知难过地想。

讨厌薄荷味儿。

讨厌理不清的情绪,在他脑海里打结成一股巨大的毛线团。

讨厌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