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对方嘴唇的轻动,几个缓慢的、轻声的字,伴随着气息拂过的轻痒,清晰又悄悄的送入陈一然耳中。
陈一然听着,唇角上扬。
之后良生起身了些,低头带着浅笑注视着他。
他靠在椅子上望着良生,也微笑着。
良生就试着又凑近了些,见他没有其他反应,就吻了下去。
唇瓣间的接触,他并没有抗拒,反而很自然的张开唇去回应。
然而手却依然放在腿上没运动。
吻缠绵了一会儿,良生就又伸出手,试探的去摸他的低下。
这回他伸手抓住了对方。
吻停了下来,他呼吸有些不稳的说:“不行。”
“他又不知道。”良生低声说。
“那也不行。”几乎是想也没想。
“为什么?”良生问,接着又说,“没人会知道,你在这里搞或者不搞其实都一样。”接着又凑近他,托着他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唇上轻吻着,低声蛊惑“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抬着头接受着,很喜欢对方这样的亲吻。这样让他感到“惬意”,但和性欲无关的。
他一点也没有想要做的意思。
良生隔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抚摸挑逗,他知道他哪里喜欢被碰触、怎样被碰触。这的确很让他舒服,但他只不过当这是一个舒适的爱抚,就像猫啊狗啊喜欢被人一下一下的抚摸那样。对他而言,只要良生别跨过界限,他都不会介意。
啤酒罐不知不觉被拿走,良生低头在他脖颈和耳根处摩擦着,还不算亲吻,但能感觉道呼吸的拂过和皮肤的摩擦。他微微抬起头,以更方便自己的享受。
“他留了很多吻痕。”良生沙哑的低语着。
他笑了下,想着这就是他穿衬衫的原因,因为有领子可以遮挡些。
当然原因也不止于此。
他抬起手,挤入两人身体间,然后从上往下,一颗一颗,缓缓解开自己扣子。
良生以为他是同意了,抱着他,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等他解完了,他缓缓推开良生,对良生浅笑着说:“给你看下我的战绩。”
说罢,他双手握住领口下方,像拉开帷幕般向两边敞开:
“这是他的渴望和我对他的承诺。”
身体上,不止止是明显的吻痕,还有结了疤的咬痕。
颈窝那也有。
所以他穿了衬衫他无所谓,但其他人看了可能就觉得有些可怖了。
昨天在路上遇见了一位常来花店的男性熟客,两人熟络的聊了几句。江远虽没那么不识相的当面发作,但到了夜里的时候就不客气的爆发了出来。
他的腰部那些淤青,并不是因为江远打他,只是江远箍着他的腰时紧了些而已。
“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是他一个人的。”
他淡淡笑着,带着回忆时恍惚的愉悦与温和。
就像被操控着。
就像江远被他操控那样,他也被江远所操控着。
最后他和良生是没有做下去。
良生似乎是看到了目前侵入他人领地的不可能,而撤退了。
说了一堆“没事联系”、“来只是聊聊天或吃饭也行”等朋友间的客套话后,站在门前,良生望着他,要求最后再亲一次。
于是他被压在门上又吻住。半晌,良生停了下来,两只胳膊撑着他身后的门、挡在他左右两边,注视着他,重新介绍自己:
“良涵生,我的名字。”
陈一然隐隐能感觉到良生这么说的用意。他只是笑,“我习惯叫你‘良生’了。”
对方也笑:“没事,等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