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坚持的不过是记忆制造的臆想罢了。
江远想了想,坦然道:“不知道。”
陈一然嘲弄的笑了。
“但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现在和你见了面、说了话,我的感觉没出现断层。”江远笑着继续说,“人每天都会有些不一样,总不能一天没见,第二天就不认人了。”
陈一然冷笑:“没准过一阵你就不认人了。”
“可以试下。”
“不,别试。没试的可能。”
江远就笑笑,没有反驳。
但也没肯定。
等包子和馄饨先后被端上来,陈一然一看包子和馄饨的个头和数量就挑了眉,给江远又要了份炒饭,然后把包子馄饨都往江远跟前一推,不耐烦道:“快吃!”
态度连对他家楼下的流浪猫都不如。
江远倒是挺高兴,还问陈一然要吃不。预料之中的被陈一然果断拒绝了。
把江远喂饱后两人回到路口,陈一然对江远说:“别跟了,回吧。”
江远就笑着说:“没事,我消食。”
“……早知道就该让你饿死。”陈一然拧了眉,反感道,“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住哪。你别跟了,我觉得我个人空间遭到侵犯,很不舒服。”
江远只好讪讪笑了下:“那改天吧。你一人回注意安全。”
“没有改天。”
陈一然说罢,摆摆手,走了。
三
陈一然觉着那天自己脑子是被门夹了才会信心满满的认为江远不会死皮赖脸厚颜无耻。
他忘了江远最会的就是跟个苍蝇一样不厌其烦的在他旁边绕。
啊,江远要是苍蝇就好了。他现在就可以拿个苍蝇干净利落的把对方拍的肠子肚子都拍出来。
其实江远来的不算勤,毕竟还要上班或加班饭局一类。一周一般也就来转悠个两三次,大多是周末,偶尔会带晚饭,接着就无所事事的看看书或陪陈一然看看动画,等着陈一然打烊一块走,直到上回道别的路口。
这让陈一然很是烦躁。他不知怎么的就是怎么看江远都不舒服,就算江远不来他也在“惴惴不安”江远会不会又来、来了又是多让人不快的事。
每次江远来了他都想尽办法的去赶,但江远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该来还来,来了后就一直坚持呆着。
有次陈一然不禁咆哮:“你他妈是不是就是来找骂的!”而江远还笑着点了头:“是。”
陈一然当时就恨不得把椅子摔江远脸上。
到后来陈一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懒得赶了,说话也懒得揶揄或咆哮,只是爱答不理不耐烦。
某种角度来说,两人关系似乎改善了些。
但没多久的一个周末的下午,陈一然在收拾修剪花,江远站在他旁边,快碰到但还没碰到他的距离,他察觉到后却立刻沉了脸:
“离我远点。”
江远愣了下。
陈一然顿时才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妥。
那次谈话后江远没有再提有关他们之间关系的话题,没有暧昧的话,更没有亲密的动作。
他只是离他近了点。
陈一然自知自己是严重神经过敏了,但这毛病俨然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他的理性一点控制权都没有。
若是普通的事他定会说抱歉,而此时虽感到自己态度恶劣,却又觉得这话的内容没什么不对。
他语气放缓了些,但表情却还是有点生疏和僵硬:“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江远看了他半晌,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淡淡笑了下说了“抱歉”,往旁边挪了些。
陈一然转回头,继续忙自己的。
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