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明知此时和自己做的是一个名叫良生的男人,床笫间的行为也和江远不同。然而他抱着对方,满脑子里徘徊的都仍是江远,他所喊出的也是“江远”,而喊不出“良生”。
他今天格外容易满足,只是三次就累的像耗尽了所有精力,摇着头带着哭腔挣扎着喊不要了。
良生则才两次,见他如此,只好笑着吻了他的脸颊,没再继续了。
之后他让良生抱他去洗了澡。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良生和他说话他也搭上,甚至露出了笑容。
他觉得此时就像和江远在一起一样的高兴自在。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看着也旁边掀开被子趟进来的良生,不切实际的想着对方要是江远多好。
良生看看他,眼里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摸了摸他的脸颊,说睡吧。
接着关了床头灯。在黑暗中凑近他,很自然而然的将他搂在怀里。
陈一然想了想,觉得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要求搂着对方睡觉,所以对方记住了。
但总有种微妙的奇怪感。
并非有什么不适,就是感觉有些怪。
他没再多想,就像幼时和关系好的小朋友一起睡一样搂住对方,闭上了眼。
陈一然这种不错的心情持续到了第二天。花店里,郑晓允看到了她老板近期难得露出的真心实意的笑容。郑晓允虽对此没表达什么,但也跟着高兴起来,遇到什么事都要分个享接个话吐个槽。
而良生,居然真记着要给他抹药的事,第二天傍晚就给他来了电话,和他约时间,说是要给他抹药。
陈一然听了直皮笑肉不笑,想“呵呵”那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伤满都是,抹药的间接意思简直就是要把他全身都摸个遍。
……变态啊。
虽然床也上了,该摸的自然摸了,但对陈一然而言良生的定位还是在于朋友他把炮友也算进朋友里了。
他说不必,回去自己抹就行。
“你要自己抹了你那伤还会是那样么?”那边说。
管的真宽。
陈一然心里念着,其实隐隐还是有些高兴。
他说:“那也不算多大不了的,都没什么感觉。”
那边就来了句:“但看着挺疼的的。”
陈一然语塞。想着我也不想给你看啊。
最后他还是说:“没事。”
良生只好笑笑,转移了话题,问他晚上是否有空出来转。
陈一然当然答应了。
良生说要来找他。他告诉对方他下班会比较晚。良生并不介意,于是他把良生支到了一个离花店两百米外的地方到时候去等。
他不打算让良生了解他的生活。他们不熟,客观来说,只见过三次面。
挂了电话,郑晓允见陈一然心情良好,不由高兴的问:“是老板娘吗?”
谁知陈一然笑容却淡了些,垂下眼睑摇了头,“不是。”
郑晓允顿时有些尴尬,哦哦了两声,就没再提了。
陈一然看着带着戒指的无名指,静默。
也许他该把这戒指卸掉了。
他和江远已经有快一个月都没联系了。并不是想让江远腆着脸来找他,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错。但这样的杳无音信让他心里没底,他不知道江远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觉得他们现在就和陌生人一样。
道歉?赔罪?
但想到这,都会忆起那天晚上江远阴沉的表情,就感到无望。
指尖在戒指上磨了又磨,却是越发怀念,根本没有取了的念头。
他松了手。想着这戒指总有一天会自然而然的不再想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