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客气的说一起出去吃个饭,陈一然当然也客气的拒绝了,说实在不好意思当电灯泡。
“那就改天联系吧。”江远说。
陈一然随口一应,“行”。
女人嗲声说那我们走啦,陈哥拜拜。陈一然也笑着摆了手,说有空再来。
脚步声顺着台阶一下下响起,店里又静了下来。
陈一然退了笑容,懒洋洋回到桌前坐下,想继续忙活自己的。
然而却进入不了状态。
很不舒服。
他和江远的友谊早在高考完后聚餐的那天完蛋了。
他想起了一些糟糕的事。没有细节,只是走马灯般,却让他紧绷了肩。他撑着额,遮住了光线,闭着眼睛,皱紧了眉。
其实想想,很愚蠢,甚至也不是多大的事,完全不用斤斤计较。
他却如芒在背。
今天不是节假日,花店没什么事,陈一然八点左右就关门回家了。他在距花店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的一老旧小区租的单人房,有厨房和卫生间,足够他一人惬意的活着。
晚上快十点,陈一然在电脑前一边擦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在其他花店的网站“学习借鉴”他人的经验及成果,旁边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看了眼,是今下午才见过的那个人的名字。
陈一然倒是坦然,他就知道这家伙会打电话,所以已经建了一定的心理基础。
毛巾搭在头上,接了电话,他懒洋洋喂了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