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如实说。”

蒋晏洲习惯性的想点一个烟,又似想到这里是医院,只是把烟夹在指尖里。

“不过前段时间小姐一直心情压抑,加上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进行房||事,还有今天受了刺激,导致胎气不稳。”

医生一口气说完,挪开了两步。

他能感觉到他每说一句,蒋晏洲的压迫感就强一分,凉飕飕的。

“能保住吗?”

蒋晏洲面无表情。

烟丝不断从指缝里掉落。

一根烟碎成了渣渣。

医生忙不迭地点头,“能,能的。只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尽量卧床休息,避免剧烈运动,保持心情舒畅,是能保住的。”

“先别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第68章 她只是她

目之所及,是肃静的白,周围放着简单的医疗器械。

蒋舒冉动了动身子,把被子下的手抽了出来,手腕缠着一圈圈绷带,手背上还有留置针。

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青了一大片。

她正欲撑坐起来,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了门把扭动的声音。

抬眸望去,一眼就和门口男人的视线对上。

他原本挺括的衬衫皱皱巴巴,脸上冒出一点点青色的胡渣,只是他皮肤白,看上很明显,这副邋遢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矜贵清冷。

蒋晏洲看到她醒来,快步走到床边扶着她,又把枕头竖立,让她靠着柔软的枕头。

蒋舒冉张了下嘴,想开口,却因为长时间没说话,又吸了一些浓烟,喉咙干到发痛。

她一个眼神,蒋晏洲又马上给她倒了杯温水。

温热的水流入喉咙,蒋舒冉觉得自己的嗓子得到了舒缓。

等她喝完水,蒋晏洲才说话,他的嗓音嘶哑,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担心,“宝宝,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喊她‘宝宝’。

这一声声‘宝宝’衬得她像个小丑。

昨天以前,她甚至还控制不住地沉溺。

他太能装了。

一边表现得在意她关心她,一边在背后害死她的妈妈,在危难来临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地抛下她。

手段何其高明,将她玩弄于股掌。

海藻般的黑发披在肩上,她薄瘦又憔悴,看上去有一种病态较弱的美。

蒋舒冉弯起唇,缓声道,“蒋大少,你演的不累吗?”

闻言,男人捧着她的脸,挺拔的背微弓着,褪去淡漠和坚硬,“冉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没有看见你。”

蒋晏洲眼底充斥着悔意,他怎么就没有再细心一点呢!

“......”

她这么一个九十多斤的人也能忽略得这么彻底吗?

无所谓了。

不过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向她低头。

真稀奇。

蒋舒冉将头偏离他两寸,抬手描绘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菲薄的唇,呼吸缠绕,蒋晏洲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侧脸往她的柔荑上贴。

“蒋晏洲,我妈妈去世那天下午,你在哪?”

她轻声问。

蒋晏洲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要笑不笑,看起来格外诡异,他努了努嘴,“你......”

“所有的,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蒋舒冉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陡然尖锐,“你杀了我妈!”

“我没杀她!”

蒋晏洲急切地为自己辩驳。

可蒋舒冉始终面露讥诮,冷眼看着他解释。

蒋晏洲又气又急,忍不住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