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承载着他们所有的爱恨纠葛、抵死缠绵。
蒋晏洲站在她身侧,仔细地捕捉她的所有情绪,“这里很久没人住过了,但都有定期打扫。”
他从鞋柜里取出拖鞋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款式,不过是新买的。
沈舒冉今天穿的是一双黑色低跟羊皮革玛丽珍单鞋。
蒋晏洲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让鞋面踩在他膝盖上,帮她解开卡扣。
小巧白嫩的脚被他握在一只手的掌心里,另一只手取过拖鞋为她穿上。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子,“要先洗漱吗?”
“好呀。”
沈舒冉熟门熟路的往她五年前的卧室走去。
完全没有阔别五年的拘谨。
仿佛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时间和距离都消失不见。
回到了最初的亲密无间。
浴室里。
舒缓的音乐声响起,雾气氤氲,沈舒冉阖眼将身子浸泡在浴缸里。
热水划过肌肤,却难以纾解她的疲倦。
她累了……
-
她没有开恒温,浴缸里的水逐渐变冷。
扯过毛巾随意擦了擦,换上睡裙。
吹头发,护肤。
结束时,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
第六天了。
正当她拿起刚刚被随意丢到地上的领带礼品盒时,敲门声响起。
“冉冉……”
沈舒冉打开门,腔调慵懒,“怎么了?”
蒋晏洲刚洗过澡,清冷的木质淡香弥漫,碎发肆意散落削弱了他的凌厉,他说,“想和你说声晚安。”
是什么样的晚安非要当面说?
这个借口太烂了。
不过沈舒冉没有拆穿他。
她抬手把头发撩至耳后,“要喝一杯吗?”
-
蒋晏洲从酒窖里取出一瓶红酒。
启瓶拔塞,鲜红色的液体沿着容器壁倒入醒酒器中。
酒液和空气碰撞,醇香四溢。
沈舒冉双腿优雅地交叠,单手撑着下颌,直白地打量男人的动作。
她得承认,蒋晏洲的皮相骨相都极完美,仿佛是得到造物主所有的偏爱。
吧台上方吊灯昏黄的灯光落下,笼罩着两人的身影。
沈舒冉拿过礼品盒,往前推了推,“给你的。”
蒋晏洲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是梦吗?
今晚的一切都是梦吗?
如果是梦,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有梦醒的那天。
沈舒冉唇角弯起,“不打开吗?”
迎着她的目光,那双微微颤动的手,缓慢地扯开礼盒上的丝带。
是一条深色暗纹领带。
眼尾不经意间泛了红。
他在深渊待太久了,渴望早已成了魔,是被他拼死的扼住才能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面对她。
而她的接近,她的撩拨,她放软的每一寸态度,都让他的眷恋肆意滋长同时生出无限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