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舒冉生出好奇心,撑起身子,走了过去。
手指曲起在黑色的绒面上敲了敲,里面好像还有一个空间。
这是个做的很逼真的隐形门。
被人打开后没有关好,露出了缝隙。
她开始四处搜寻按压,在角落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凹槽。
用力按了下去,出现了一个密码面板。
四位数。
这套房子所有的装修都是按她喜欢的风格。
蒋舒冉试了试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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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声。
门被打开。
里面黢黑一片。
蒋舒冉摸索着灯的开关。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摸到。
下一秒,无边的黑暗里亮起了小小一盏橘黄色的灯。
这间暗室,瘆人得厉害。
蒋舒冉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打气,继续往里走。
灯光照在一面墙上,也照到了蒋舒冉惨白破败的脸上。
血液凝结成冰,她像是被丢进了深冬的枯井里。
照片,满墙的不堪入目的照片。
还有桌面上的人皮、变声器、摄像机。
无一不在还原那晚仓库里的场景。
溺毙在深海里的窒息冰凉感传来,她靠在桌子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似乎不愿相信这个已经显而易见的事实。
颤着手打开摄像机。
房子里霎时间传来了她凄绝无比的乞求声。
她看到自己先是求他停 下,后来失控在 药 物里,难受得要死,无法挣脱任他宰割。
那些撕扯 |啃||咬|的画面一帧帧掠过。
蒋舒冉的眼泪就像是没有止境一样。
那个粗嘎沙哑的声音和蒋晏洲冷清的声音重合,让她无比痛苦。
他用这种最不堪最下作的方式报复她。
还在事后心疼她的遭遇,狠戾地帮她处理“那个人”,带她去芬兰散心。
她被骗得彻底。
蒋晏洲才是那个罪恶的施暴者!
蒋舒冉像是要把所有隐藏的丑陋翻找出来,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抽屉。
最终在最底下那个刻着复古雕花的抽屉发现了几根针剂。
致幻剂!
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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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口骤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蒋舒冉呆滞地望去,几步之遥,目光相撞。
他不敢上前,她只想后退。
蒋晏洲整个人都笼罩在拐角的阴影里,如濒死的困兽。
他知道他完了!
他真的后悔了!
“冉冉。”
蒋晏洲张了张嘴,所有的辩词到嘴边化作她的名字。
他试探着往前一步,蒋舒冉可以看到他眼里的猩红和脸上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