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晓得?难不成他是自己肚里的蛔虫?

“公主暂且别去了,西苑的闻公子最近染了风寒,正是严重的时候。”各种不堪入目的念头蒙上,男人面上却一贯如常,谎话随口就来,“他自己伤了痛了死了的不要紧,再过了病给公主就不好了。”

不让旁人去看望他,也不让旁人同他有什么进一步的接触。

其实已经是种变相的囚禁了。

当然说实话,谢凛确实也在囚着闻亭。

他有本事在背后嚼舌根、挑拨鹤怡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就没本事想办法活下去么?闻家怎么非将这种货色送来公主府?

总不好做得太过难看。

要不是因为当初闻家人给他指过一条路,又因着闻亭是的闻家的孩子,只怕他现在早就在他这里死过一百遍了。不知道闻亭知晓多少事情,但在自己同鹤怡的这段关系之中,他始终是个隐患。

“您要是嫌闷得慌,想要四处走走、同人说说话,谢凛随时奉陪。”他笑,将那些不该展露给她的心思敛去。男人的掌心面朝鹤怡,引诱着她的手搭上他的。

心跳慢了一拍,随后剧烈起伏。

又这样了。

为什么每回都是这样,轻易被他蛊惑?

很可怕。

可怕的同时又觉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