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什么也不能做。

事事都要依靠旁人。

“当然小了。”谢渝一脸的理所当然,脸上有初为人父的神采,“他才四个月而已。”

“那我呢,那我呢?”

谢鹤怡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追着问道,“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鹤怡有时候偶尔也好奇自己的过往。

她六岁之前都是没有记忆的,大多事情几乎没有印象,对母后的事记得也不是太多。

难得兄妹之间有刻温情。

谢渝点点头,同她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小。”

她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同谢宁这样小小一团,浑身皱巴巴的,跟只小猴一样。

“那我小时候一定很乖吧。”谢鹤怡得意洋洋。

“嗯,你小时候确实很乖。”

鹤怡幼时生得乖巧伶俐,像只粉雕玉砌的瓷娃娃,任谁都要多瞧上她两眼。

那个时候他们和谢凛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僵,谢凛也时常出现在他们身边。

谢凛算是带孩子的一把好手。

鹤怡幼时虽然大多时候都很乖巧,但也不排除有些时候过分难缠,旁人拿她束手无策,这种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谢凛过来解决的。

鹤怡再大一点,也几乎都是由他带着。

真是时过境迁。

谢凛之所以能保全一命,其中也有谢渝的默许,上一辈的事过去就过去,他也不想总是沉浸其中,将那些抓着牢牢不放。

同样的,同意将囚着谢凛的宗人府换到鹤怡的公主府内,也是抱着这方面的心理去的。

闻亭也好,旁的也罢,仅是一个男人而已,她实在喜欢的话,就都送给她就是了。

睡了谁都好。

自会有人给她摆平。

想过鹤怡总会长大,日后仍会嫁人。

但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谢鹤怡的一脖子吻痕,竟然全是谢凛的手笔。

第014章 | 0014 一直以为房中之事是将人推倒,再坐上去便行了

做了这么多年公主,谢鹤怡向来是自由散漫惯了,做事总是喜欢随心。

她还是同谢渝说了她想要有自己的时间、想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想待的地方。

“并非是不来,也并非是不愿意来。”

比起被动性的被召进宫里,她更乐意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反正我往后想来了,肯定还是会过来的。”

“一切都随你。”谢渝抱着谢宁往外走,一下一下朝她摆手,“你如今也越长越大,我管也管不住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鹤怡为了替阿榕隐瞒身份,平白因此和离了一回、损失了一次姻亲。

可能始终觉得还是有所亏欠。

但凡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谢渝也全部照单全收了。

白日里睡得太多。

晚间又来精神了。

沐浴的时候她在浴桶里泡得格外久。

一会趴在边沿上小憩,一会又挑着撒在水里的花瓣玩。

鹤怡喜欢这种偏烫一点的热水,婢子们也特意按照她的喜好去准备了。

躺在里头,全身被热意包裹着,除了乳尖稍微有些不适,其余并无大碍。

洗到后面浴桶里的水也还是热的,整个人浸在里面,手指都被泡得皱巴巴的了也不舍得出来,忍不住喟叹出声。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舒服极了。

抚了抚脖颈,谢鹤怡平白想起白日里谢渝说的那些话。

什么吻痕啊?

她堂堂公主,旁的男子无法近她的身,她更不屑接触什么外人,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留了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