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还沾着些血迹。
一身衣裳半身是泥污。
饶是如此,仍旧亮眼的衣衫还是衬得她整个人越发苍白。
或许有摔到了脑袋的缘故,鹤怡的反应稍显迟钝,直到在她看到皇兄谢渝的那一刻眸中才重新回了些神采。
她瘪了瘪嘴巴,鼻尖泛红,隐隐带着哭腔,紧拽着谢渝的袖口不放:“这些都是姜家下的手!我都听到了!外祖父暗中遣了人要杀我!”
从围猎、到偷听被发现,再到一路逃跑、跌入陷阱,谢鹤怡将一路碰见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向谢渝诉说。
听了之后,谢渝龙颜大怒,对着公主府的侍卫厉声喝问道:“你们动手的时候有留下些活口吗?”
姜家确实一贯是不知收敛,谢渝和傅宁榕近来也都在为此事所发愁。但毕竟姜家是世家大族,又有那么多年根基,要说动他们家不是件容易事。
没有明显的证据指向就直接问责的话,事情没能解决不成,反倒还容易被倒打一耙。 ?
可如果留下些活口、有人证在的话,一切就能轻松许多了。
“抱歉圣上。”公主府侍卫们的声音越来越弱,似乎也知道他们办事不力,“本来是留了个活口的,但他大抵也知晓自己做的这些事难逃一死,我们准备将他带过来的时候,没成想他倒是自己先往刀尖上撞过去了……”
所以。
人,死了。
“咚”的一声,旁边的物件倒了下去,谢渝面色复杂,狠狠地朝姜家骂了句脏话。
他不过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傅宁榕傅大人心知肚明,就紧跟着迅速安排下去,“来人,盯紧姜家,好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