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辈子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那时他是鹤怡的兄长,是鹤怡的家人,同她亲密无间。
而现在呢?
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还是彻头彻尾的死缠烂打?
二十二岁的谢凛终于如愿以偿躺在鹤怡身侧,这样对自己问道。
先是以奴隶身份进公主府的,后又耍尽心机才成了她的枕边人。渴望被偏爱,需要被偏爱。他靠着数年前从鹤怡那里得到的那一点爱,收敛了戾气、又小心翼翼,笨拙地学着怎么教会失去记忆的鹤怡重新爱他。
竭力伪装成那些年的模样,没有目的地接近,就只是想再从她身边换回她对他独一份的爱。
原本就是炙热的、热烈的、压抑着的爱。
只不过一直在隐忍。
兜兜转转,自己花了那么多力气才能勉强留到她身边。而在时崖那里,走到她身边就成了那么轻松的事,这让他怎么能忍?
所以怎么甘心呢?
月光洒落,薄唇轻轻贴到颊边。
哪一天疯了都不会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