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丝绒布袋里,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家的女人都很爱美。”

“可惜……奶奶最后也是孤单且丑陋地离开。”

春归在路灯下静静地站着,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长相给人一种乖张之感,不说话时却又透露着生人勿近的疏离,他淡淡笑道:“话说您认不认识刘玉珍奶奶?她孙子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呢。”

老人惊喜地抬起头,火钳险些夹不稳红薯,他说:“你说阿珍啊?哎呀,感觉有一年多都没看见她了,她最近还好吗?”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春归喉咙里溢出,他说:“奶奶她……”

……

老人抹了把眼泪,向春归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小同学,红薯钱不用付了,就当爷爷请你们吃了,改天我把曾经的朋友都叫上,一起去医院看望阿珍……哎,这好好的人怎么能……”

春归接过塑料袋子,礼貌地挂着笑意,“钱我们还是要付的,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

说罢,他朝鹿可燃扬了扬下巴道:“付钱。”

鹿可燃:“……”

他暗骂了声,就知道春归不会这么好心,但还是老老实实扫码付款。

在走出后街的路上,鹿可燃沉默地挖着红薯芯,春归把最大最甜的那个放在自己的怀里保暖,鹿可燃用脚猜都知道这是留给谁的。

或许是陈梦的话点醒了他,又或者他足够了解春归的本质。游戏也好、人也罢,春归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会把注意力长时间交付在某个事物身上的人。

一开始他以为春归只是单纯逗沈雪迟玩玩,时间久了春归觉得无趣,自然会一脚踹开。

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太奇怪了,倒像是春归单方面黏着沈雪迟。

“春归。”鹿可燃叫停他。

少年担心红薯过会凉了,用鼻音催促他:“嗯?走快点。”

“你跟沈雪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什么事一旦和他扯上关系,你整个人就会变得很奇怪吗?而且伯母都跟我说了,你匿名捐助沈雪迟她奶奶的事……她问我沈雪迟是你什么人。”

“……”春归转过身,视线在他身上扫寻了一会,鹿可燃这么早就察觉到不对,他还挺意外的,不过他的回答就和上一世一样,他坦然道:“我喜欢他,成年后我就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