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她脸侧的长发，温热的眼神看着她，少女垂下的眸，睫毛微颤。

“觉得我说话重？”

她摇头。

“那不让亲？”

赵惊婉保持沉默。

“说话。”

不喜欢她装哑巴，洛津要听见她的声音。

“不想亲。”

“那想不想做？”

“不想。”

男人气笑。

“你他妈就故意气我？”

“没有。”

真是软绵绵的，打一拳没感觉，自己弹回来了。

他妈的，以洛津的脾气，面对这种情况，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啪嗒，一颗特别大的泪珠掉了下来，落在男人衣襟处。

布料晕开一块湿润，这么大颗眼泪，一看就是憋了好久的。

赵惊婉低垂着头，手指在他肩膀上不安地揪着。

她没想哭，是眼泪不听话，自己掉下来的。

她没有装可怜。

怀里的少女隐忍到这个地步，洛津的心脏一下就软了。

她哪里有错。

错的是他，是他把人家囚禁在身边，是他把她放在危险里。

现在出事了，骂人家，

还不是愤怒自己没把她看好。

明知道自己身边危险，他还是要把她囚在身边，

把她置于危险之中，转过头又来骂人家找死，确实挺畜牲的。

少女的委屈和倔强，强忍泪水的故作坚强。

好像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

她不蠢，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命时时刻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就像那天她怕成那样，还不忘自己面前告诉他，我能保护自己了。

她能保护自己，不用时刻都被别人保护，

这一刻，洛津突然有点想明白了，少女脆弱的心思。

她不想成为累赘，更不愿做谁的负担。

可能，就只是因为他曾帮她挡过两颗子弹，救过她的命。

心头一涩，他语气彻底软下来

“害怕了吗？刚刚。”

他也别扭，强势惯了，刚硬的性格怎么可能一下就扭转。

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不想看她继续哭。

赵惊婉没回应，一只手抬起快速抹了一下眼睛。

她就是知道怎么让他服软，

洛津有种有脾气也发不出来的感觉。

“你想怎么样。”

说出来要什么，他都满足她。

少女搭在他肩上的手一顿，

洛津抓起她的胳膊，掌心滑向少女纤细的手腕轻轻拉过，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她白嫩的手指。

“别哭了。”

哭得他心也跟着不舒服。

“嗯。”

她小声回应，嗓音有点瓮声瓮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