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棘手的任务,都能完美解决。

可是后来,赛图见过神的惨烈,

才明白那些他狂热崇拜的能力背后,是用什么换来的。

“知道那次我在沙漠找到老大的时候,他什么状态吗?”

血把他的衣服染透,哪儿哪儿都是猩红色的痕迹,沙子几乎把他淹没。

如果这还不算死亡,

赛图不知道这种状态下,人还能有什么幸存的希望。

“我一点点把他拽出来,然后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目标首领的半截手指。”

他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拿回去验证DNA复命用的。

每每回忆起这一幕,都觉得无比震撼。

当时的洛津有多想脱离部队,没人能知道。

鲜少抽烟的赛图,点燃一支烟放进嘴里,

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又陷入那段难捱的回忆。

“沙漠里没有水就喝血,没吃的呢?”

他抬起胳膊,周正看到上面的疤痕,想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缩。

同样的疤痕,赛图大腿上也有。

“我以为那次我们必死了。”

谁能想到啊,上天眷顾,他们竟然还有命归队。

轻呼出一口烟雾,他轻笑道。

“我就是高兴老大有喜欢的人,除了玩命,有了别的念想,多好啊。”

什么神不神的,去他妈的吧。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人就喜欢造神,用自己的软弱和缺点,

幻想出一个个能满足私欲的神明。

希望神能完成他们做不到的事情,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麻烦。

神就该无所不能,坚不可摧。

可这世上哪有神?

被奉为神明的人,这辈子得活得多么痛苦。

“老大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不了解吗?他过的什么生活,你看不见吗?”

他扔掉未吸完的烟,嘲讽地朝沉默的男人一笑。

“周正,你一点也不了解洛哥。”

这是他第二次对周正说同样的话。

没有什么本该如此。

老大也一样。

说完这最后一句,他大手抄进裤子口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留下一脸沉思的男人,低着头站在门外。

洛津看着少女一会儿忙忙这个,一会儿忙忙那个,看着可勤奋了。

但那花瓶里的花,都快摆弄半个小时了,还鼓捣什么呢?

指望里面能长出金子吗?

“赵惊婉,你在干什么?”

以为他看不出来,她还在躲他么?

赵惊婉插花的动作一滞,放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男人,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后悔了?”

她摇头。

“我就是有点害怕...”

对未知的天然恐惧,很多事情,在她这里仍是一团迷雾。

这种感觉会让她害怕自己的判断会不会是错误的。

洛津知道她在怕什么,把人叫过来,看了一会。

“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