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澄又在闹了?”
宋黎摇头说?没?有,“她睡着了。”
沈宴宁松了口气,喊她进去。
她却没?动,自顾自说?起来,“我爸妈打算让我去考公。”
沈宴宁诧异,想象不出?她板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张张枯燥的表格,一点点消磨掉所有艺术热情的样子,那无异于将她杀死。
“那乐队呢?”宋黎在学?校里组了一支乐队,她曾去看过几次现场表演,爆发感很强犹如涌动的生命力,很燃很炸。
她自嘲:“解散呗。大家都?要吃饭,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家里。”
沈宴宁下意识张口,想说?那多可惜啊。可是恰如她说?的那样,大家都?要吃饭,都?要为生计考虑,谁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时随地做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我们终究要学?会长大。
“考公也很好,至少?考上了就?很厉害。”她转而说?。
宋黎笑,问她宁海怎么样。
宁海是沈宴宁的出?生地,一个偏僻的海岛,没?有年轻人会愿意留在那里。
可她却说?:“那我考去宁海好不好?”
餐厅走廊的灯光明明灭灭,推餐车的服侍生路过,沈宴宁侧身?让了让,弯起眼睛,说?:“好啊。”
“那说?定了,到时候你记得来找我啊。”
离开餐厅的时候,沈宴宁和宋黎合力把?喝得烂醉如泥的陈澄托上车。
宋黎站在半开的车门前说?:“她住的地方离学?校挺远的,反正我顺路,我送她过去就?行了。”
沈宴宁没?再坚持,和她互道晚安。
“宁宁......”宋黎突然搭上她的手。
沈宴宁抬头,和她的目光相撞,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欲言又止,看到了迷茫彷徨,在一个个晦涩不清的神情里,忽而就?明白了她那句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