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方似乎并无顾忌,当着她的面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她频频发笑。
“下周可不行哦。”她抽了张椅子坐下,眉梢高高挑起,空调冷风里裹挟着一抹讥诮,“下周我妈生日,你来的了吗?”
梁宵一最爱她这副刻薄的样,尤其是......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倏地恶劣笑起来,“我连个名分都没有,丈母娘的茶都送不出去。”
华今恨得牙痒痒,骂了句:“贱骨头。”
嘴上说着恶狠狠的话,可那语气在沈宴宁听来分明是娇哼。
大约是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太好明说,聊了几句后,她便催促对方赶紧挂电话。
但冷美人有冷美人自己的忧愁,这通电话似乎并没有让她有太多高兴。她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从烟盒里抽了一支女士烟,偏过头,随意又撩人:“介意吗?”
见沈宴宁摇头,她起身推开阳台门,燃了烟靠在门边极目远眺。半干的卷发,饱满的红唇以及妖娆的身姿,烟雾将她笼罩在一层神秘中。
沈宴宁觉得她不应该在这个狭窄的小屋里,而是应该烈焰红唇地坐在奢华的游船,背后则是一片绚丽多彩的维多利亚港夜景。
接下来的几天华今都住在寝室,但沈宴宁每天早出晚归,几乎很少能和她打上照面,只有房间里时常飘着的那股冷冽的香水味才能让人意识到她是真的来过。
转眼就到了公司团建日,说是团建其实就是公司部门一起联谊吃个饭。他们公司成立不到三年,规模虽然不大,但甚在老板人不错,每年都会举行几次团建。
聚餐地点在安平酒店,一整个大厅里排了三四张桌子。老板张弛是个挺斯文的年轻人,戴着副眼镜,笑眯眯,没什么老板架子。
他端着个酒杯一桌桌敬过去,轮到他们这桌时,大家都放下了筷子起身回敬他,沈宴宁隐在人群里也跟着站了起来。
“哎那个学妹,”张弛拔高了声音,酒杯朝她隔空碰了碰,问她实习怎么样,是否还适应。
沈宴宁回答得大方得体,“很喜欢公司氛围,大家也很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