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关......”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提醒道。
孟见清似乎并不?在意,牙齿轻轻一挑,勾下她半边肩带,动作十?足十?地痞气下流,安抚道:“不?用管。”
火热的唇袭到脖颈,沈宴宁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戳戳他的腰,闷声?求他:“孟见清,会有人进来的。”
她眼底因?紧张而沁出泪光,千丝万缕将他紧紧缠绕。
孟见清心底暗嘲,从她身上起来,认命地去关门?。
再扭头时,沈宴宁已经?穿戴整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一身火差点儿熄灭。
孟见清哪能放过她,托着她的腿伏上床,重新覆到她身上,姿态亲昵,却寒声?说:“学坏了,小阿宁。”
“我没有......”
“但这利息我今天还必须得要了。”他打断她,直接把她扯坏了她身上那条裙子。
三月的温度尚低,天逐渐暗下来,一层冷雾覆在玻璃窗上,映着朦胧月色。
沈宴宁赤脚蜷缩在沁凉的被单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时不?时打冷战。
孟见清嫌被子碍手?碍脚,踢到了一旁。
她气得咬咬牙,被迫只能抱紧自己。温热的气息游走进每一寸的肌肤,引得她忍不?住向他靠了靠。
这无疑是自投罗网。
孟见清凉声?笑?了笑?,像是做刑前的最?后慰问,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角。
如果天下刽子手?都冷漠,那他无疑是下刀最?无情?的那个。
孟见清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毫无征兆地刺向深、处,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
“孟见清......”沈宴宁情?难自已地颤出声?,双手?捏紧他的小臂,头埋进他衬衣里,独特的木质香牵起记忆深处某根神经?。
三年未经?垦荒的区域,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动情?了,可当彼此深深嵌合的一霎那,她发现其实身体已经?早于她,先一步适应了他的存在,至少她的确贪恋那一瞬间的温存。
就连孟见清在那一刻,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骤雨里漂泊的渔船终于找到了停港处,那种?多年来的荡乱寂寞突然一下子填满,他几乎不?舍得松手?。
孟见清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凸起的蝴蝶骨,才发觉这些年这具身体已经?清瘦了许多。他翻过她的身,去吻她的背,动作小心翼翼得仿若捧了一块珍宝,不?敢用力。
他边吻边想,他们真的分开太久太久了......
山川湖畔,月光为伴,衣衫丢了一地,剖心露肺,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
*
翻翻覆覆一个晚上,到了真松手?的那一刻,大家却都沉默着倚靠在床头,心头仿佛笼了一层阴郁。
一夜情?事后,最?适合谈心。
沈宴宁斜撑着枕头,眼神朦朦胧胧定在孟见清身上,竟然从他脸上寻觅到了一丝沧桑,才恍惚发觉他今年已不?再年轻。当年那个在天台邀她喝酒的人也?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她想起临别前,孟见吟对她说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孟见清年纪不?小了,不?可能任性?一辈子。
孟见吟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沈宴宁不?自觉抬手?,又轻又柔地摩挲着他的眉间,忽然柔下声?问:“孟见清,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孟见清挑挑眼,手?指慢慢顺着她的头发,说:“怎么??用完了就丢?”
沈宴宁附和说是啊,我无情?得很?,你趁早看清我真面目吧。
孟见清于是问她,那你五百万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