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3)

过?不了一个安稳的人?生。”

他举起酒杯。杯沿在夜风里轻轻一撞,好似所有仇怨在这声相撞中烟消云散。

子?女总在疑惑为什么父辈留下的债要由他们来偿还?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成为了某个人?的儿子?或者女儿就要背负如此严苛的惩罚。

可?没有人?问过?他们这样的血亲关系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因为这从来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就像他们也没有必要延续上?一辈的仇恨一样。

既然一笑泯恩仇了,有些话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捏着,赵西和饮尽杯中酒,直接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对?沈宴宁有意思?”

“什么?”

席政错愕了半晌,看着杯璧上?一滴酒缓慢滑落,一时竟哑口无言。

他和沈宴宁?

怎么会呢?

愈想?愈觉得荒谬。他摇头笑了一下,径自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饮一口,酒体绵软,光滑,香气馥郁。

这句话就像是这个绵长漆黑的夜里,一句醉后无关紧要的问候。赵西和并没有深究问题的答案,只是和他说了一段往事?

那是19年?的一天,沈宴宁远渡重洋赶赴巴黎求学。孟见清在机场外等了一天,不是没想?过?死皮赖脸把?人?留下来,哪怕只是再陪他一阵子?也好。

其实那时只要一通电话,他就有时间,或许能把?人?留下来,但最后直到飞机起飞,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大家都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第二天他搭乘了最早的一趟班机飞巴黎。

巴黎那么大,谁也不知道沈宴宁的落脚点在哪里,就像孟见清不知道他此趟的终点在何方一样。落地戴高乐机场的那一刻,他望着四面畅通的道路时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找不到沈宴宁。

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决绝得令人?心?惊,仿佛要彻底从有他的世界里消失,而他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甚至没有一个她朋友的联系方式。孟见清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巴黎待了半个月,没人?知道这半个月里他做了什么。

他是被孟长沛突然召回京的。起因是孟见川被监察组的人?带去调查,那段时间恰逢严查,孟家处在风口浪尖上?,被人?推出来第一个卸磨杀驴。孟见清回国后为这些事?焦头烂额,总之,那是段兵荒马乱的日子?,让人?不由想?起起七八年?前,也是如此动荡不安。

都说七年?是一个轮回,不同的是七年?前,他痛失亲友;而七年?后,他痛失所爱。

即便如此,孟见清还是在奔波劳碌的日子?里抽出时间去了几?趟巴黎,这仿佛成了他人?困马乏的岁月里,唯一值得慰藉的事?,结果?当然是找不到。沈宴宁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身边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

孟见清去过?她学校好几?回,不知是不是天意作祟,竟然一次也没遇到过?她。再后来孟家的事?情?处理好,他大概是觉得两个人?真的没缘分,也就消停了,只留下惠北西街的书房里那厚厚一沓机票。

“那么厚的机票,”赵西和一边比划一边醉脸坨红地说:“要不是梁宵一不小心?发现,我都不知道三哥原来还是个痴情?的人?。”

“我告诉你,沈宴宁走那会儿我是真怕他要发疯。你是没看到,当年?廷言哥出事?的时候,他差点提刀把?人?给砍了。”

席政坐在他对?面,好奇又?遗憾地想?,今晚坐在这里听?这些故事?的主人?公应该是沈宴宁才对?。

赵西和打?了个重重的酒嗝,口齿有些含糊,继续说:“你别不信,三哥当年?还进过?警校呢。”

说起来,所有的事?都要从孟见清进警校说起。

2010年?,孟见清刚从哥大法学院毕业回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