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个孩子的女人到哪去生存?”
孟见清接过方盒,拿在手里翻了?翻,怀疑这玩意儿?根本不管用,嘴上却插科打诨,“我哪敢嫌弃你,怕是到时候是我见自个儿?孩子一面还得哭爹喊娘地求着你。”
沈宴宁权当他乱说,拿着根验孕棒在他面前晃了?晃,仰着张灿烂的笑?脸说:“即刻见分晓。”
孟见清浑话一堆,撑在床上,笑?容灿烂得活像个没心肝的浪荡子,说:“祝你好孕。”
气得沈宴宁反手甩上了?门。
真当怀孕是件那么容易的事!
她暴躁地展开四折说明书,盼着结果如自己所愿,却又?隐约地不大希望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当两条杠出现,她惊慌地冲出卫生间时,内心竟然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欣喜。
“孟见清”
其实别说沈宴宁,孟见清当时看到结果时的惊讶并不比她少,甚至在那一刻,他是真的做好了?要成为一个父亲的准备。
那一晚,两个人都因为太激动而失眠。孟见清是为初为人父的喜悦,沈宴宁则满是惶恐和无措。
她似乎都等不及这个孩子长大,就已经为他生出了?许多忧思?。
孟见清侧过身,宽大干燥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腹,脖颈与她相蹭,好像这样就能拂去她心中不安,哑声道:“阿宁,生下来吧。”
沈宴宁辗转难眠,只觉得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月亮渐渐西斜,树影枝杈交缠,在风中呼啸,似鬼魅嚎叫,似婴孩啼哭。
她望着晦暗月色,悠悠出声:“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吧。”
过了?很久,孟见清抱着她,淡淡说:“好。”
医院最?后的检查结果是假性怀孕,前一晚的验孕棒不过就是虚惊一场。
沈宴宁坐在车里,故作?轻松:“还好来医院检查了?,不然就要闹出乌龙了?。”
孟见清像是一早知道结果,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反过来劝她说:“没事,下次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