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月下床,一个女婢道:“姑娘,我们伺候你起身。”

姚月淡淡地拒绝,“不必了,我不喜欢旁人伺候。”

午间的时候,膳房送了一桌菜进来,甜食相比昨日少了许多,倒是她昨日里夹了的那些个清淡的菜系多了起来。

姚月执起筷子,正要用膳,便听到门口的侍卫道:“宗主。”

易晓寒从门口款款走了进来,拂袖坐在了她的身边。

见他坐下,一旁的时候的女婢立刻将一副新的餐具摆了上来。

姚月动作一顿,随即执筷夹了一片青菜,默默吃着,完全当面前的人是空气。

只是吃着吃着,忽觉碗里的东西被人夹走了。

姚月看着,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听见身旁有瓷器微碰的声音,一碗带肉鸡汤被端到了她的面前。

姚月避开,伸手去夹别的东西,可她筷子到了哪处,那汤碗便到哪处,一副她不碰便不罢手的架势。

姚月终于搁手,放下筷子,颦眉抬头看他,“我不想吃!你别再递了!”

易晓寒道:“只是让你吃些肉,多补补,昨晚抱着你太搁了,我不舒服。”

闻言,姚月深吸一口气,忍怒道:“你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一个个身娇肉嫩,总会有你喜欢的。你又何必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难道她们还满足不了你吗?”

话落,易晓寒的眸色暗了暗,“月月,别惹我生气。”

姚月音色沉静地道:“易晓寒,你留我在这里也是无用,你要找回昔日的感觉,我给不了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就算你如何努力,我都回不去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你放我走吧。”

易晓寒听着,脸上越来越阴沉,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将碗递到她面前,嗓音悠悠地道:“乖,喝了它。”

姚月看着他这副模样,蓦然想起在她大功练成之际,他也是像今日这般,将一碗碗鲜血递到她面前,催她喝下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情绪不稳,一把将他的手挥开,朝着他怒吼:“我说了!我不喝!”

“啪!”的一声,汤碗被摔落在地,四分五裂,有几滴溅在易晓寒的锦袍上,留下了一层油污。

屋内侍候的人立刻齐刷刷跪倒在地,将头埋在胸前,瑟瑟发抖。

姚月躺在床上,想起白日里发生的那一幕,想到易晓寒那张阴沉如墨的脸,仍旧心有余悸。

最后他甩门而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过,他不回来,她乐得一个人,逍遥自在。

姚月翻身,拉过被子闷头盖住,顷刻便睡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姚月被一阵寒意惊醒,她蜷缩成一团,轻裘被暖,依然抵不过她满身的寒意。

自从练了火系术法,姚月便停服了火灵丹,所以也没有再炼制。如今法力被封住,她无法运转灵力消寒,只得感受寒意一阵又一阵的涌来,由内而外,散至全身,整个屋子很快便笼上了一层浓重地冷气。

“姑娘。”女婢在外面敲门。

“姑娘。”

见无人应答,她们犹豫片刻,轻轻推门进来。

一进门,女婢便被室内的寒气冻住,瞬时打了个激灵。

而那寒气,似乎是从床上漫出来的。

她们小心地走过去,看到床上人冻得冰块似的模样,立刻惊叫一声,“快,快去叫宗主。”

不消片刻,易晓寒便踏风而来,他神色匆匆走到床边,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睫毛上,眼角边,通通挂满了白霜,整个脸被冻得惨白,已经人事不知了。

“医师呢?”

易晓寒看着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