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敛了情绪,药老最见不得这种悲春伤秋之语。
却不想,他脸上没有一点不耐,反倒是安慰起她来,“唉,别难过了,逝事已矣,多说无益,还是喝酒消愁来得实际些。”
说着,他将小二递上来的酒壶拿了过来,给她倒了一盅。
姚月看着这盛满了的酒,突然想起了她上次喝酒时做过的那些荒唐事。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滴酒不沾,保证昨夜之事不会再犯!”
当时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全都是谎言罢了。他的承诺统统都不作数了,那她还守着这些承诺做什么?
姚月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爽快!”
药老又给她满上,又在自己酒樽里倒满,举起来与她碰杯,“干!”
几杯下肚后,姚月的脸有些红了。
不知是不是她有些醉了的缘故,她好像听到了易晓寒的名字。
姚月脑袋晃了晃,不,没有,确实是有人再议论他。
姚月脑袋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武鸣宗竟一夜之间就换了主人。”
“那武鸣宗宗主从魔界回来后,竟进不了自家门。”
邻桌的人正热火朝天的谈论着。
“谁能晓得,这好好的灵血丹怎么就生生的落到了易晓寒的手中。”
“嘘,是易宗主。”
“狗屁的易宗主,不过是魔尊换了个名头罢了!他修的是魔术,操的是魔兵,不仅纵容魔人到处作恶,还四处打压其他仙门的人。他以为他统领了一个仙门,别人就真当他是宗主了,那分明是魔尊再世。”
“听说他还大义灭亲将自己的堂叔,易仲明宗主给抓了来,卸了四肢之后,做成人彘,叫族人观赏三日后,扔进了茅坑。”
“也不怪他,听说易晓寒之父原也是武鸣宗之主,是易仲明暗杀了他,嫁祸给魔族,还将自己的嫂子凌辱致死。易晓寒此举也不过是为父报仇,为母申冤,为人子女应有所为而已。”
“你怎的为他说话!”
“你莫怪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好,就算他大义灭亲情有可原,那他残害同门,骄奢淫逸,嗜血成性你又如何解释?”
“残害同门我倒是略有耳闻,骄奢淫逸,嗜血成性又从何说起?”
“张兄消息未免太过闭塞了些。前些日子,他门下的人不知从哪听说他喜欢活泼俏丽的女子,为了巴结他,在全城内掳掠了不少女子。他作为宗主,不洁身自好、以身作则也就罢了,居然通通收入房中。可他也不是真心喜欢那些女子,只是用来赏玩。一日宗会大宴上,他公然带一女子出席,传言,这女子冰肌玉骨,清丽娇俏,美得不可方物,颇受他的宠爱。她有一双灵动如水的双眸,笑起来,眉眼弯弯,十分动人,易晓寒经常对着那双眸子发呆。众人皆以为这女子地位稳了,却不想,一日有人来报,宋清尘要约见于他。那女子当时就在身旁,说了一句,‘可是那位清润出尘的宋清尘?’当场就被易晓寒挖了眼。这件事这几日在全城内都传遍了。”
“唉,可怜了这个红粉佳人,遇到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主。”
“这灵血丹不是生了灵识认了主的吗?哪是人随随便便就能取得的,你们说这易晓寒是用了什么法子弄到手的,说不定我们也……”
听到这里姚月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喝了一盅又一盅,不要命的喝,药老一直坐在一旁看她,也不阻止。
几杯下肚后,姚月终于倒在了桌上,过了一会儿,嘴里溢出一句话:“易晓寒,我……你!”话语含混,让人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见她终于喝得不省人事,药老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