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稍微有点波折,但总的一切顺利。”回复完中原中也,广津柳浪疑惑的看向太宰治:“发生什么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冷哼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直直树立在中原中也面前,让他看清自己的样子。
白净的脸上是好几道漆黑的墨水,脖颈上留下狭长的斑斑点点。
“看好了,这可不是我做的。”他一字一顿:“这是把你像落水狗一样打败的胜利者留下的痕迹。”
中原中也出奇的平静,他侧了侧脸,好看清接近耳朵的墨痕。
这份安静,让广津柳浪不禁有些担忧。
因为中原中也是组织中出了名的急脾气,换做以前,早就火冒三丈了。
太宰治也在等中原中也爆发,好从中得到一些当晚的情报。
到底是什么人能突破重力操纵者的防线。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结果中原中也只是点了下头,然后抬眼看太宰治:“是你干的吧。”
太宰治:?
他又强调一遍:“不是我!是让你昏迷了一晚上的敌人!”
“按照你的秉性,将无聊的恶作剧推卸给其他人再正常不过。”中原中也摇头:“我不会为此生气,洗掉就好了。”
“……这是油性笔,很难洗掉,甚至有可能一辈子站在皮肤上,只能通过植皮手术去除!”太宰治恐吓他。
中原中也还是很冷静:“果然是你。”
太宰治:“……”
他第一次有种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意义上的,臣妾百口莫辩。
气的太宰治转身就走。
一路黑着脸走到地牢门口,把守的黑手党见了,连忙恭恭敬敬九十度弯腰,大气不敢喘,生怕呼吸错节奏惹太宰治生气,招祸上身,直至脚步声消失在向下的楼梯时,才敢小心翼翼直起身子。
“太宰先生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同伴。
另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站的笔直,权当没听见。
“小岛,你进来。”
楼梯口传来太宰治冷的掉渣的声音。
说话的黑手党:!
没说话的黑手党:嘻嘻。
尽管心里一兆个不乐意,但名为小岛的黑手党还是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只因太宰治在组织中的地位他深受首领看重,是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年轻的预备干部,有望成为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再加上他性格乖戾难以捉摸,没有任何秘密能瞒过他的头脑,所以他得到了所有人的敬畏、恐惧。
港口黑手党的地牢中关押着叛徒和抓获的俘虏,越深处的人代表着价值越高。
太宰治在走廊墙壁上随手抓了个鞭子,径直朝着地牢尽头的房间走去。
小岛一路小跑着跟上,抢先在上司之前打开了冰冷的铁门。
太宰治看都没看他,直接走了进去。
扑鼻而来的一股腥味,和墙皮被潮湿的东西浸泡久了之后发霉的气味。
太宰治习以为常,眉头都没皱一下。
“红叶大姐还没问出什么东西吗?”他问小岛。
小岛低垂着头:“没,尾崎大人说这三个人都没有拷问意义,他们的心智与稚童无疑。”
“堂堂住吉会的干部,圣天锡杖的干部,说傻就傻了,一点价值都不剩?”太宰治眉头紧锁,反手一鞭子甩出去。
地牢中,一根粗壮的柱子,三面挂着三个人,如果那血肉模糊的两团能被称之为人的话,他们本来昏睡着,被疼痛唤醒后,竟然大声尖叫和哭泣了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根本不是语言,而是无意义的,婴儿的牙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