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比方才要蓬松, 甚至有点炸呼呼的,岔开腿坐着,身上穿着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铺在床上, 布料刚好盖住腰腹部的重点部位。
等他过来,还故意做出一副看似熟稔坦荡, 实则懵懂生疏的姿态,一副委曲求全的小可怜模样。
如果他真是个炼铜变态,估计就收下这份礼物了。
但戚月白不是。
而且现在的情况是, 直男给直男送直男当礼物, 有种三方都不管彼此死活的幽默感。
果戈里见青年扶着床柱不说话, 视线明明落在他身上,却看不出任何邪念,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上身向前,要爬起来扒到青年肩上,盖在腰腹的衣服顺势滑落。
“主人,您不想享用我吗。”
戚月白差点被口水呛到,脱口而出。
“你在乱叫什么!”
果戈里歪了下头,困惑道:“主人,您……”
文字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时只要短短几个字,便能让人脑海中闪过无数里番……无数画面感。
戚月白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恼羞成怒打断:“别这么叫我。”
果戈里闭上嘴,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到,眼睛睁的浑圆,水润润的,哭了似的,一眨不眨盯着青年。
戚月白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你哭什么。”
他刚才说话语气很凶吗?没有吧,这么脆弱啊?
之前只听说外国人心理承受能力差,心理医生都听患者咨询的问题听哭,也没想到能差成这样啊??
“您不要我了吗。”少年说话的腔调变得奇怪起来,有刻意压制着哭腔的颤音。
“你……”戚月白急了,侧坐到床边,安抚似抱住少年单薄的身体,结果没看起来那么瘦,沉甸甸的,“我说了你可以在这里待着,换个称呼就行,我……直接叫我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