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就又有个问题了。

至今为止，DA7655的临床致死率为零。

戚兰钰总不能腆着个脸告诉琴酒哎呀不好意思，你让我试探的雷司令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小心被我搞死了吧。

琴酒能当场给她来一枪都算他当天心情好。

“要不你挟持我……”戚兰钰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腱子肉，沉默半晌，“你拿我儿子威胁我吧。”

雷司令的目光从‘你疯了吧’变成了‘真是疯得不轻’。

“你那什么眼神。”戚兰钰气的呲牙咧嘴，“总觉得你全盘否定了我的人品道德和母性。”

雷司令不语，只一味默认。

“……”戚兰钰决定换个话题，她怕等会和雷司令打起来，“拿研究成果威胁我吧，前段时间不是有成品了吗。”

“还没进行临床。”

“也够了。”

探讨完毕，两人分开准备。

戚兰钰去应付琴酒，雷司令联络祖国准备撤离。

到此为止，一切都很完美。

然而，变故突生。

琴酒信任戚兰钰，但这和他还找了其他人监视雷司令没关系。雷司令的叛逃行动宣告暴露。

并且，戚兰钰也被怀疑了。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五个人。”琴酒的声音听不出波折。

戚兰钰试图挣扎，“为什么不能是其他四个人。”

“因为我告诉你们的情报细节都不同。”琴酒气笑了，“蓝方，你好得很。”

戚兰钰把电话挂了。她想，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琴酒那浓眉大眼的，用起计谋来竟然玩的这么阴。

不过现在，她该思考的似乎是怎么跑。

只能和雷司令一样，联系祖国准备任务失败撤离了。

但她们的情况……也不一样啊。

女人将发绳扯下，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肩头，她的身体顺着雪白冷硬的墙侧滑落，蹲坐在地，抬头盯着墙角闪烁红光的监视器发呆，面上流露出稍显迷茫的空白神情。

DA7655没研制出苗头来，黑暗组织无功而返，毫无价值，身份不明，还拖家带口……

口袋里手机响起，戚兰钰拿出，发现是雷司令拨来的。

这种时候给她打电话吗……

接通后，刺耳的警报声从发声孔传出，是研究所为了应对外部入侵安置的设备们，细听还有零星枪声。雷司令气喘的声音响起，她说的很快。

“蓝方，去B3出口，我的同伴在那里接应。”

说完，电话挂断。戚兰钰才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琴酒的电话又打来了。

“不想被NBD活捉就滚出去。”他咬牙切齿，“蓝方，你以为背叛组织，就能获得那些红毛恶鬼的善待吗。”

“……”是监听。

“蓝方！”

“我能去哪呢，琴酒。”戚兰钰轻声开口，“我孩子的名字叫‘月白’，我想回家了。”

“你在说什么……”

电话再次被挂断。监视器模糊的色块中，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女人随手将手机一丢，从地上爬起来，抚平身上白大褂的褶皱，头也不回的沿着走廊朝深处走去。

“大哥。”伏特加偷偷看了眼琴酒的脸色。

“那边是宿舍区，她要去找那个孩子。”琴酒声音冷的要结冰，“把雷司令给朗姆，我要亲自审蓝方。”

“……是。”

*

戚兰钰很快理清思路。

B3出口肯定不能去，德国不是她的家，就算有雷司令的关系，她也有极大可能在被利用完后判刑。

她的储物柜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