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还没抓到喽。”戚兰钰挑眉，心底却松了口气，看来她私下动作没有暴露，“我听说他是在你眼皮底下消失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琴酒。”

琴酒不耐：“你今天话有点多，蓝方。”

戚兰钰挑眉：“是你先嘲讽我的，我反击回去就受不了了？”

琴酒靠坐在椅背上，冷漠：“幼稚。”

大概是小林议员那边的任务不大顺利，他从上车便没什么好脸色。

待车到了研究所门口，戚兰钰起身告别，伏特加见琴酒一直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哥，蓝方有问题吗？”

“不，她没有。”对这个，琴酒毫无疑义，他和戚兰钰搭档了许多次，在他看来，戚兰钰就是个伪装的很好，但骨子里自私自利、随心所欲的疯子，这样的人在光明世界不受欢迎，在组织却相当好用。

“那是……”

“雷司令，她有问题。”琴酒目光锋利，“蓝方的儿子，现在在哪。”

伏特加赶紧回答：“按照大哥的吩咐，已经带过来了。”

“嗯，让人送到研究所里，交给雷司令。”琴酒说，“告诉她，我怀疑蓝方是卧底，而且她还有个隐藏的同伙，要她用这个孩子来威胁蓝方，把同伙的身份交出来。”

雷司令和戚兰钰关系不错，亦师亦友，他要看看在好友被他怀疑的情况下，她会怎么做。

至于戚兰钰，事后他会给补偿，就当作借用小鬼的报酬。

“大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雷司令。”伏特加好奇，这个命令可不是琴酒一贯的作风。

琴酒将燃到一半的烟按灭：“雷司令的身份还不能完全确定，她是那位先生钦定的研究员，不能随便动，很可能是朗姆放出的假消息，而且，潘诺逃走的事情不对劲，组织里还有人在帮他，我要用这件事把另外的老鼠钓出来。”

蓝方威士忌是他的’身边人‘，她出事，无论是组织里，还是组织外烦人的苍蝇，都一定会活动起来。

“大哥英明。”伏特加夸赞，“大哥真信任蓝方啊，不过那女人就这样，明明说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就是有种让人想一直和她聊天的魅力。”

琴酒颔首：“她确实很聪明。”

戚兰钰是组织里少有能跟上他任务节奏的人，也很懂事，从不问多余的事。

“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谁能狠心辜负她。”

“辜负？”

“对啊，蓝方没和你说吗大哥。”伏特加赶紧把新得的情报告诉琴酒，“蓝方自己承认的。”

琴酒靠坐在后背，突然怀疑自己选跟班的眼光。这种一听就是哄傻子的东西，伏特加竟然深信不疑。

蓝方分明是杀夫骗保的黑寡妇，一次翻车后，逃到日本，被组织选中，这是她在一次任务后向他坦白的。

她还说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欺骗别人感情，结果在上一个丈夫那里翻了车长野那个孩子，准备转战女人，性格古板的雷司令就是她的新目标，甚至还询问他想不想加入。

“……”

听起来很离谱。

但这么离谱的东西，但从蓝方威士忌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合理。

毕竟，戚兰钰可是第一个敢光明正大谋杀琴酒，真相被揭露后，不仅不害怕敬畏他，还胆大包天的想以年龄压迫让他喊‘姐姐’，日常与他交流也放松的不得了，根本不是在和组织的杀手琴酒说话，而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理所当然到，仿佛他们的关系本就如此。

尽管她和谁都是这副模样，但就像伏特加说的，相处起来很舒服。

让伏特加开车去酒吧，琴酒闭目养神，把长野那个孩子接过来，也是他对蓝方威士忌的一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