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户川乱步随口说出费奥多尔的计划之后，果戈里改变主意。

出乎意料的，江户川乱步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这是真心话吗？”

“当然。”果戈里点点头：“虽然我赞同陀思的理念，也对继续协助他很感兴趣，但月白君说不定正在看着我，或者也到了这个世界。他命令我尽量不要犯罪……我可不想挨骂。”

如果月白君也看到了白板上的内容，那可糟糕了，极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让近身。

不是单纯的视觉冲击，毕竟区区剥皮碎尸、炸成肉泥、尸骨无存的画面，戚月白早在平安时代就看惯了，他也不是那种分不清同位体会迁怒的人。

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借口把几乎全天扒在他身上腻歪（因为吃不到）的果戈里掀开。

绝对会这样！

所以果戈里决定‘立功’，让试图‘减负’的戚月白没话说。

“答案还是零分。”江户川乱步将一大块拿破仑塞进嘴里，单手托着下巴：“虽然对你不太公平，但这是关乎侦探社存亡的大事，我不会让无法放心托付后背的人成为同伴。”

果戈里动作一顿，手中叉子悬停在半空：“同伴？”

“我很想见一下你背后的人，但涉及到空间和世界的层次，就算是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江户川乱步咽下最后一口奶油：“因此和我交谈的主体是你，能帮助侦探社转危为安的人是你，我必须要拉拢的人也是你。”

翠绿的眼眸睁开，与对面青年露出的一只刻着十字的银瞳在虚空对上视线。

“所以我想知道，「帮助侦探社」是你自身的想法吗，尼古莱先生。”

甜品店上方的吊灯轻晃，空气中是店铺为招揽客人喷洒的甜奶油香薰，两人这样坐着，时间凝固了许久。

良久，果戈里摘下遮住一只眼的半面扑克，露出全部面容。

他听见自己平静认真的声音：“是的，这是出于我自由意志的选择。”

做个好人，和，爱上戚月白。

“好！”江户川乱步突然欢呼一声，弯腰抢走果戈里面前的慕斯，这盘可怜的蛋糕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但他并不在意，嗷呜一口吃掉半个，愉悦眯起眼。

“那么感谢你的协助，炫酷帽子先生，作为回报天下第一的名侦探可以回答你的疑惑，这可是全日本警察梦寐以求的奖赏呢。”

果戈里思索，列举出最重要的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抱月白君。”

“好人渣的问题，换一个。”江户川乱步露出鄙夷的神情：“难道我要给你们下药吗。”

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会出现这种困扰，他不信果戈里会不知道答案和解法，真有胆子早自己去做了。

果戈里：“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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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可以给你一点建议。”江户川乱步吃完了慕斯，‘叭’的打开菜单。

“我还要年糕小豆汤和羊羹，这也是帮忙找人的委托费，嗯，是闯祸后如何快速获取原谅的经验分享……而且对于抱着年长者心态的人，引诱对方先犯错，获取愧疚，比如我偷偷让社长以为是他忘记关冰箱导致蛋糕融化，只能吃掉……”

隐去后面又交换了许多甜点的交谈，江户川乱步扫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侦探社成员。

“找到篡改政府内部记录的那个人，他很有可能就是「天人五衰」的成员，不过首先要破解对方已经铺好的陷阱，既然魔人想让侦探社犯罪，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先废掉那步棋子。”

只可惜现在联系不上太宰治，他还不知道国际象棋盘空降了一颗逆转棋局的‘皇后’。

*

条野采菊把戚月白和太宰治逮到警局后就离开了，随后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