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着实没收力,就差一口咬下块肉,若非光线暗淡,水渍下怕是还掺着点血丝。

对上那双满哪都是无辜的漂亮异瞳,他气笑了,用食指用力戳戳某人额头。

“因为另一个世界的你作恶就搞连带,我是那种人吗,科利亚。”

一有不如意就没轻没重的故意惹他生气,被收拾一顿又老实了,这毛病谁惯的。

“不是因为这个……”

果戈里用指尖去蹭他造出的伤,让本就刺痛的咬痕增上几份疼痒,挺重一只压在胸口,把屏幕挡的严严实实不说,让人呼吸都困难,他还含含糊糊的不肯说原因。

戚月白挑眉,这小子以前可从不这样。

不高兴就上房揭瓦,高兴就背个炸药包炸房子的主,怎么扭捏上了。

不像撒娇,倒像下定决心把他卖到缅北前短暂的良心博弈。

“阿蓝~”

“门推不开?”

果戈里动作一顿,瞬间不装了,按着他肩膀利落爬起来,目光灼灼,像是要把戚月白的心盯出个洞:“打不开!”

“因为电影没结束吧,要不就得两个人一起开,房间也可能是陷阱。”戚月白终于能看清屏幕了,那名年轻的议员离开主会场,脚步匆匆,不时张望四周,像是和什么人约好了秘密见面,做贼心虚:“再或许,你试试拉呢?”

可能性这么多,和他发什么疯。

他无奈笑笑,让果戈里这么鬼压床在身上,呼吸都有点艰难。

“你从哪缺的安全感啊,科利亚,说了我给你补上。”

见少年这副反应,果戈里鼓了下腮帮子:“一点也不好玩。”

戚月白把脑袋往边上歪了几度:“那重来?”

“不要。”果戈里拒绝了,他觉得没意思:“下次再配合我。”

“好。”

【年轻的议员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扇紧闭的门。

他站在门口,摩挲着袖口露出的半只U盘。

‘咔’门从里面被打开,身穿西装的背头青年站在里面等他,唇角是压不住的森白。

“田中议员,您怎么不进来呢。”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是压抑了太久了的猎人,即将见荤的激动。】

果戈里见他突然不动了,视线直勾勾盯着屏幕,气恼伸出一只手捂住戚月白眼睛。

“不要看他,看我吧,阿蓝~”

“好好好,不看。”

戚月白拿他实在没辙,闭上眼,但脑子里还印着刚才看见的东西

凭空出现的利刃抵在议员的脖颈上,弯起的银色瞳子倒映出猎物凝固的恐惧和惊慌。

像在做精细的手工木偶,他将受害者用麻绳绑起来,像老电影一般,空间被异能分割,成为紧闭扭曲的魔盒。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意气风发的年轻议员惨叫着,一遍遍的问。

猎奇杀人者一样的白发青年脸颊沾血,高高举起屠刀,皮肤、脂肪混杂着鲜血和神经一起飞撒,他耐心的,一遍遍的答:“因为这么做很开心啊,令人愉悦,非常兴奋!哈哈哈哈!”

像劣质的美式恐怖片,皮肉被剥离,露出下方最初始色彩的红肉白骨。

又吵,又辣眼睛。

即便抛去所有道德礼法,也能激发身为人骨子里最基本的不适。】

“你不如捂我的耳朵,科利亚。”

戚月白叹口气,因为那屏幕闭着眼也能看见,属实是‘书’追着喂了。

“是‘衣裳垢腻’。”果戈里用额头抵着少年的额头,盯着他的睫毛:“天人五衰里的,衣服沾染污垢和油脂。”

“还有‘头上花萎’‘身体臭秽’‘腋下出汗’‘不乐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