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眼眸落在白发青年身上：“尼古莱，过来陪我喝一点。”

果戈里虎躯一震，仿佛回到了协助戚月白摸鱼然后被惩罚的日子。

他瞬间乖的和猫一样，老老实实走到餐桌前，笑着端起杯子：“我敬您。”

跟在后面的五条悟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请我。”

“你也来。”

“好嘞。”其实是奔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去的五条悟展露出笑脸。

等夏油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推门，看了眼地上的碎玻璃和残骸，视线最后聚焦在勾肩搭背的三人身上。

大概是五条悟硬坐在中间，勾搭戚月白，然后被果戈里拽下来，又要搭果戈里，然后被戚月白拽下来。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中间夹杂着戚月白略大舌头的话：“你就听我的，五条老师，出道，用娱乐方式降低民众的警戒性，然后‘哗啦！’混进去个真的，吓他们一大跳！”

五条悟乱记笔记：“让杰去做地下偶像，我记住了。”

夏油杰：“……”

餐桌中间坐着的，从没见过，身上也没有一点咒力，少年模样的人朝他举起杯子。

“要来一点吗，年轻人。”

伏黑惠，菜菜子、美美子写完作业，发现监护人一个都没回来。

于是他们找到戚月白的公寓。

“夏油大人！”菜菜子和美美子惊叫一声，冲向烂醉如泥的夏油杰，一左一右扶住他：“没事吧，夏油大人。”

伏黑惠躲开喝醉的五条悟，看向主位的少年。

他皱起稚嫩的眉毛：“你是谁。”

“替我和戚……算了，我写个信吧。”小茶野先祖起身：“照顾好他们。”

等他走后，伏黑惠偷瞄了眼留下的纸条。

「我去找涩泽，酒醒给他打电话」

涩泽？

那个人的朋友吗。

伏黑惠很快将这个疑惑抛之脑后，因为五条悟冲上来抱住他的脚踝，鬼哭狼嚎。

“欺负我没有女朋友，那两个人，天天旁若无人，现在客人还在家就跑上楼睡觉，连蜂蜜水都没有……还有杰啊，太刻薄了，他凭什么那么受女人欢迎！”

伏黑惠额头冒出十字，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把长达一米九的成年人拖拽到沙发上，边干边说话。

“美美子，麻烦你帮五条老师也冲一杯蜂蜜水。”

“好。”在厨房找到一罐椴树蜜的美美子回答：“菜菜子，照顾好夏油大人。”

*

戚月白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见到‘书’，它很官方的感谢了下他对世界稳定做出的贡献，并列举出最后一个不安定因素。

「费奥多尔」

只要解决掉他，就可以了。

“可以你**！”

戚月白把它撕碎，像扬骨灰一样扬掉，哗啦啦的，像翻飞的花蝴蝶，然后放在脚下踩踩踩踩踩，在上面跳跳跳。

他醒了。

戚月白捂着脑袋怀疑人生：“坏了，好像是昨天那锅米饭蒸大不小心发酵了。”

酒肯定是没有度数的，一定是米饭五十度！

身侧的床垫突然微微向里一塌，指尖缠上翘起的黑发。

一截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对方贴在他的后背，被酒染的低哑的声音炽热擦过耳朵。

“早安，月白君。”

“早，科利亚。”戚月白笑着回答：“头难受吗。”

他要发动反转术式帮他治疗，肩膀却被扳平，对方动了动身子，用双手支撑，压在他身体上方。

“不要。”常年佩